“他若是平日里不装得柔弱一些,怎么能讨得陛下欢心?”
“陛下年轻气盛,可不就喜欢柔弱娇嫩之人?那个刘非面相挂着狠劲儿,一看就不好招惹!”
“是啊!一个狐媚子,要我说……他就是凭借着狐媚子的手段,指定没少爬床,说不定早就爬上了陛下的床榻,不知伺候了多少回呢!否则陛下怎能如此器重于他?”
淄如一听,脾性火爆的拍案而起,道:“这些人说的甚么屁话,本王子去教训教训他们!”
刘非压住淄如的肩膀,没有让他起身,表情淡然的对他摇摇头。
隔壁还没有议论完,又继续道:“他刘非算是个甚么东西,怎么能和咱们的宋国公相比?您说是罢,国公爷!”
这么听起来,宋国公梁饬也在隔壁的雅间之内,只是之前一直没开口。
梁饬的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听不真切,并没有高声大语,而是幽幽的道:“孤来赴宴,是因着你们说有事关社稷的要事相商,不是听你们在背地里嚼舌根的。”
“可是,国公爷……”
似乎有人不服气,但很快他的言辞被梁饬打断,梁饬呵斥道:“背地里说人长短,议论诟病,哪里是我们老梁人的风骨?这与那些子蛮夷外来户,有何区分?”
隔壁显然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没人开口。那些个人本是想拍宋国公的马屁,熟料拍到了马腿上,自讨没趣。随即有人讷讷的道:“是是是,国公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嘭——
刘非等人还在听墙根,雅间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两个醉醺醺的公子哥儿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显然是进错了门。
“世子!世子您慢点,慢点呀!”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扶着一个身量高大,穿着颇为暴发户的公子哥。
“咦……”那被称作世子的公子哥,醉醺醺的打量着雅间里的人,道:“哈哈,怎么又多了许多面生的伶人?是你准备的?”
那油头粉面之人还未来得及开口,世子便道:“好看!这个最好看!本世子喜欢!来,给本世子笑一个,笑得好看,有赏!”
他说着,伸手去摸刘非的脸颊。
啪!
世子的手还未碰到刘非的一寸皮肤,刘怖出手如电,一把擒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
“啊啊啊啊——”世子高声惨叫起来,大喊着:“放手放手放手!要断了!你们这些伶人,呸!竟然敢打本世子,本世子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的福分!幸事!”
那油头粉面之人也大喊着:“快放手!你们竟敢对世子不敬?!不要命了!”
“疼死我了!”世子大喊着:“你们可知本世子是谁?!”
世子叫嚣着:“本世子乃是当今宋国公的叔叔!”
“宋国公的叔叔?”淄如一愣,上下打量着那穿金戴银的纨绔世子。
宋国公的叔叔?可他的年纪,合该只有二十出头,没有宋国公那么大,竟然是宋国公的长辈?再者,就算这个纨绔是宋国公的长辈,那他也不该是世子。
要知晓,国公府只有继承人可以称之为世子,旁的子弟顶多被称作君子。
刘非眯了眯眼睛,对刘怖道:“把他扔到隔壁去。”
刘怖没有废话,完全是人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