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香!(2 / 2)

奈何人瞧着文弱,力气却不比她差。

抽回手后,景昭先是瞧了瞧阖实的殿门,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到那张咄咄逼人的讹人小脸上。

两息之后,又默默地睇向她有意挺起的小腹。

且莫说是她倒打一耙在先,她要早有这份认识,这肚子里头,说不定早有他们的孩子了。

执拗有许多种形容法儿,一根筋是,多根筋也是。她与旁人不同,她没个定性,有时通直脑子认死理儿,有时痞里痞气,只认自己的流氓理儿。

“早年有相士给你批过命,说你命里犯煞,不宜成婚。如此说来,本又又岂能害你?”景昭徐声提醒。

就这?这算个什么事!

沃檀想也不想便觍起脸来:“我记错了,相士说的是,我这辈子如果不成婚,恐怕活不过今年!所以你就算日行一善,也得马上娶了我!”

“巧极,本王也记错了。国师当年给本王批的,才是孤煞之命。所以那不宜成婚的人,是本王。”

这下,沃檀被堵得像噎了口糠。

“你向来说一不二,为何今日出尔反尔?”景昭敛着眼睫慢慢吞吞拭着手,态度和风细雨:“不是说,只春风一度么?不是说,玩腻了本王么?”

他吐出些这样的话,沃檀被架得不知怎么反驳才好。

说她本就不是什么守信的人,是个喜欢独断专行的混子?那不是给自己身上扔泥块?那怎么行!

此时净过手的景昭,又在茶桌上倒了杯茶来喝。

沃檀眼睛发直,盯着那起伏的喉结及黑痣,还有薄薄的两片带着水光的嘴唇,她突然意识到两个问题。

头一个,便是论嘴上功夫,她好像从来没有胜过他?

后一个,既然靠嘴说不通,既然没有睡过,那扒光了睡一场,让他做她的月夸下之臣不是更实际?

早知道有今天,她就该去买两颗春丸备着!

沃檀向来是个想到便要做的,这头才心思蠢蠢,下一息人已经蹿去了景昭身后,准备霸王硬上弓。

熟悉的拉扯再度于二人之间上演,一推一避,一抓一护,得益于二人间的来往拆招,桌凳茶具翻出各种令人心惊的动响。

沃檀气涌如山,憋足了劲把人拽到榻旁,再埋在他肩上,狠狠吸了一口。

真香!

她什么造化啊?能亲得着口感这么好的男人!

听着那绵长且满足的唔声,躲着雨点般砸过来的软润唇腮,景昭心潮翻涌。

又来了,这般逮住了便可劲啃,很难不令他想起,曾给她作外室那些时日里的荒唐。

而景昭能想到的,沃檀也想到了。

然而病秧子到底已经不是她的外室,卯劲一个旋身,便反将她控了过去。

一居高,自然便有了凌人的气势,且他不止凌人,眼角眉心还凝着一段刀刻斧凿般的贞烈。

那股贞烈若化开来看一眼,便是誓死不从四个大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沃檀抬了抬腿,哼哼唧唧打着拖腔。

按住她作乱&#3034...

0;膝,景昭沉声:“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哪个以前,二人话中各有所指。

僵持片刻,便在沃檀苦恼男人真难哄时,景昭出声了。

“你可知凉了的心,是需要捂的?”他英挺的鼻梁微微沁汗,以剔亮的目光锁住她:“本王就算真是泥做的,也该有三分气性。你若想这婚事重新作数,少不得要让本王看到你的心意才对。”

这个当口,沃檀的脑子转得比陀罗还快,开腔便是夸张到黏稠的嗓音:“怎么没有心意?人家对你一见倾心!”

景昭凝色更深。一见倾心和见色起意,她当真分得清么?

且莫管分不清得清了,于沃檀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要圆上她在杨门主面前说过的话。

心中乱愁如飞,沃檀咬着唇,羞涩地扌童了他一下:“你能不能……今天先让我怀上孩子?”

……

殿室之外,处理完手头事的韦靖过来回事,被万里挡在阶下。

“晚些再说,王爷在忙。”

韦靖看了看关起的殿门:“有人在里头?”

像是应着他的问,那殿门开了一扇,主子吩咐让取一套女子衣衫来。

韦靖口头应着,两只眼却贼尖地瞥见自家王爷的小腿,好似被一双女子臂膀给抱着……紧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险些从他们王爷双腿之间伸出来。

“还不快去?”

主子发话,且语气寒津津的,韦靖再不敢多看,连忙背身跑了。

待取了衣衫,再送去那殿中后,最后打那殿中出来的,果然是韦靖臆测中的人。

少见的,他们王爷板着张脸,那女杀手绞着手指头,一幅想近不敢近的样子。

看来他们王爷的招数,已经管用了。

虽是后来,但韦靖不过心头略略兜转一番,便把这里头的事给想了个八成透,且深以为然地摇头晃脑。

“得之不易,才会珍惜。”

可是……他们王爷真能降得住这女魔头才好,就怕她走偏,做些个让人当场中风的事来。

但很快,韦靖便觉得自己多想了。

盖因那女杀手走着走着,突然平地崴脚,以极夸张的姿势与惊呼摔了下去……可他们王爷,却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全程袖手旁观。

甩甩脑袋,韦靖往殿内走去。

才一踏过槛栏,他便惊得脚下生了根似的,拔都拔不动。

这这这……这殿里头到处都是水渍不说,再看那侧翻的桌凳,摔了满地的用具,以及衣架之上,那几件沾了血的男衣。

更莫提头枕被褥都被蹬到地上的,皱皱巴巴的床榻!

他们王爷都流血了,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