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嫡长子的位置……
“那长公子与邬夫人关系如何?”
“长公子刚到邬夫人身边时也就七八岁,成日绷着脸,像个小大人,邬夫人逗他说话,他只不肯开口……不多久,五公子降生,他对这个弟弟倒有些喜欢,常抱着顽。邬夫人故去时他就在身边,后来也是他牵着五公子抱着六公子给夫人跪的灵。”
说到这,庵主一声长叹。
“当时北边儿已经乱成一锅粥,邬夫人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止一副薄棺,草草下葬……其后不久,皇室南渡,北地彻底沦为赤土。大公子带着两个幼弟东躲西藏,在数名忠仆的护卫下,历尽艰辛才得以与使君的队伍团聚。只可惜,没过几年,萧使君就把五公子送……”
“庵主,斋饭已备下。”一个瘦小的比丘尼出现在殿门口。
谈话就此中断。
直觉告诉姜佛桑,庵主将说未说的,应该就是导致萧元度与萧琥父子关系恶化的根由。
但她对此并无多少好奇,也就没有多问。
用罢斋饭,姜佛桑在庵主的陪同下逛了一圈。
“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庵主释疑。”
“少夫人但讲无妨。”
“庵主对邬夫人身边事知之甚详,是否为其亲故?”
庵主笑着摇头:“我与邬夫人非亲非故。邬夫人丧母之后来棘原投奔外祖,常去青云庵上香,青云庵是当时棘原城中一大庵,贫尼便是里头的比丘尼之一,就此与邬夫人结缘,此后也多蒙她关照。”
“原来如此。”姜佛桑颔首。
言罢,看似随意的指向某个院落,“就在此吧。”
“此院偏僻,又久不住人,只恐委屈了少夫人。”
“无妨,我此来本为悔过,清苦些才好。只是为表诚心,不便见外客……”
“这个少夫人无需多虑,落梅庵除了两位公子等闲是没人来的。庵中也只有贫尼和两个小徒,贫尼已嘱咐下去,让她们不要往这边来,以免扰了少夫人清修。”
姜佛桑谢过庵主。目送庵主走远,这才命菖蒲关上院门。
眨眼两日已过。
到了第三天傍晚,菖蒲开始坐立难安。
“女君,你、你真得要去?”
霞光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冯颢已经等在后门处,这也是她挑选此处的原因。
“你说呢?”姜佛桑乔装了一番,赫然一身男儿打扮。
若非为了寻得脱身的机会,她也不会去招惹萧元度。
虽然逼到那份上萧元度都没有动手,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但……由她动手也是一样。
于萧元度而言,那一巴掌挨的也不算亏。她想借机离府,他不也不想回府么?
姜佛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默契,总之结果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