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袭来的还有许多复杂的负面情绪。
画面是破碎的,拼接的,像是许许多混乱的时空,一个个错乱的时刻。
那人的声音逐渐失形:“小屿乖,在这里等等着,…很快就会回来。”
谁很快回回来?
你是谁?
别走…
林屿张口想要叫住对方,却无法控制着这具身体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那道背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身体被牢牢禁锢的原地,就在他好不容易冲破桎梏想要冲上去时,世界却一下像是熄了灯的房间,一片嬉笑混乱中,彻底沉寂了下去。
……
拉德尔走进回廊深处,推开一道房门。
两个小时前,拉德尔被紧急通知计划提前,又得知林屿受了伤,找了个医生看后,又不停连轴转的去安排军务。
此时才终于脱身来法维斯面前汇报。
他抬头轻轻敲了敲房门,得到法维斯首肯后,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的视线就落在中间那张大床上,一只漂亮的墨发雄虫正吊着水,安然躺在中间,而他们上将正满面忧色的坐在床边。
拉德尔知道要是这只雄虫的状况不好,难免乱他们上将的军心,于是率先过问:“阁下无事吧?”
法维斯皱着眉:“虚脱,但等回去以后还是要再做检查。”
拉德尔确认对方无大碍,心下松了一口气,点头肯定,这样确实严谨些,被格纳的精神力伤到不是小事,雄虫不
比雌虫身强力壮,身体问题不能马虎。
法维斯没讲当时具体的事说出去,他心中不少疑惑得不到解答,且这里虫多口杂,省的给雄虫惹来祸患。
法维斯回答完转而又想起了另外一事:“安排的怎样了?”
拉德尔正色:“上将,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您预备什么时候下令。”
法维斯点了下头,还没来得及答复,微小的呢喃声从床边传过来,一下子吸引了所以目光。
“别…”
“别走……”
法维斯扔下手中的光脑立刻转头去看林屿。
“雄主…?”
拉德尔也随着停下,走到床尾。
雄虫像是陷在了什么梦魇里,法维斯一边小声唤着,另一只手慢慢落在林屿脸侧,爱怜的摩挲着。
“法维斯…”
林屿终于挣脱虚空睁开眼,与法维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直接抱住面前的虫。
法维斯被林屿的主动弄的一怔,抱住对方时还在问:“您怎么哭了…?!”
“等等,您的手…”
那上面还在吊水。
林屿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抬起脑袋,贴上了军雌温热的唇瓣。
“咳…”在一边观看的拉德尔将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尴尬的转过身。
无奈身为军雌听力太过灵敏,又默默退到房间的角落,堵上耳朵。
林屿的吻哪怕在这时也不激烈,只是轻轻的舔了下,然后等待着军雌给予反应,像是在寻求安慰般。
好半晌,熟悉的气息才终于让林屿回神。
法维斯拥着对方发冷的身体,手在雄虫身后轻轻拍了拍,问道:“您做噩梦了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将往日那么冷静的雄虫激成了这样。
林屿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摇摇头。
“…没事。”
他刚才只是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几个呼吸间,林屿抬头打量了下周围,视线扫过法维斯和拉德尔,最后落在自己吊水的手背之上。
“怎么回事?”
拉德尔确认他们不会再亲到一块了,这才走上前来,很有专业素质的选择性遗忘了刚才的发生的一切,给雄虫答疑解惑。
“阁下,很庆幸您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