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2)

“过来。”

军雌趴在床上,神情已然恍惚,但听到雄虫的指令后还是本能的颤动一下。

随后指尖收紧,将床抓的凹陷,向着雄虫的方向费力的爬了起来,一直到床边,拉住他的衣角,用力攥住。

终于…触碰到了。

可放松仅仅是一瞬的,折磨良久的渴望随着他与雄虫距离的缩进却丝毫没有消退,反而又像是不甘心似的又如潮水般涌来。

雄虫垂眸看下去,军雌的手不知因为什么小幅度的抖着,他略微一思忖,抬头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扣。

一颗…两颗…三颗——

瞬息时间竟变得如此漫长。

雄虫的手每下落一分,军雌的眼神便暗沉一寸。

他知道,那衣服下的躯体与温度是他的解药。

军雌嗓子里低声咕噜出来一个称呼:“雄主…”

心中沉睡经年的野兽不断撞击着牢笼,想要夺过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稍一兴奋,那头囚兽便向他发出威胁的嘶吼,法维斯必须要很小心、很小心才能保证不伤害到雄虫。

这种感觉宛若单脚走在悬于万米的钢丝绳上,刻刻心惊,时时谨慎。

林屿坐到军雌身边,伸手向下,触碰那一处的布料,发现已经全数被浸湿。

不知是汗还是什么。

法维斯起身想要配合,却被雄虫按住胸口,正当他疑惑时,却看到雄虫竟一反常态的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尽管有安抚信息素,可法维斯此时的脑子还有些不甚清晰的混沌,他不明白雄虫的用意:“雄主…?”

林屿抵住他,瞧向他:“你以为惩罚结束了吗?”

军雌的眼神暗下去。

他就知道。

虽然雄虫没再用信息素惩戒他了,但定然也不会这么快便原谅于他。

毕竟他做出那样恶心的事……雄虫却只是短短的惩罚他几十分钟便就心软了,尽管心疼却也没有全数解气。

这么好的雄虫…怎么就落到他手中了呢?

再也没法放手了。

“…雄主…我身上好疼…”法维斯听见自己这样示弱道。

可军雌一贯身强体壮,恢复力极强,尤其眼下雄虫放出的安抚信息素早已经缓释了他所有不适的症状。

他这样说不过是要引起雄虫的心疼和愧疚罢了。

果然,雄虫闻言立刻垂下视线,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紧张,尽管那神情转瞬即逝,消逝的很快,却还是被军雌捕捉。

法维斯抬起手,摸向林屿的脸侧,声音极其微弱,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心声:“您看…您又心软了…”

又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林屿没有军雌那么好的听力,隐隐听得几个如蚊蚋般的声音,只得反问道:“什么?”

“我刚才说,好难受…”

雄虫的视线随着移动:“哪里?”

“这里。”法维斯抓着雄虫原本放在自己的腰间的手往小腹按去:“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筑巢期(),或许这里已经有了雄主的虫崽也说不定…”

‘虫崽’这两个字一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林屿瞬间心脏漏跳,整个人顿住。

林屿眉心蹙起,停下来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法维斯,似乎在辨认他话里的真假:“你…”

军雌却不满他这一时的停顿,急切且贪婪的眯起眼睛:“…您的动作别停…好吗?”

林屿抿唇,故意让他疼。

军雌闷哼出声:“嗯………”

疼痛不能阻止他,反而愈加感受到雄虫的存在。

雄虫责罚他,而他却没有腾升起丝毫的忏悔之心,直到现在仍旧一门心思的企图获得雄虫更多的垂怜。

帝国最规行矩步的战神,终于也长出私心了么?

“您…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林屿本来想说‘生’的,可看着军雌的样子,却又闪过一丝不忍:“……”

看的出雄虫的纠结,法维斯心下明白这是一个突破口:“…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这是很不讲道理的要求,这样触犯例律的事,居然只想要这么三言两句的蒙混归去。

任由安塞伦斯哪个雄虫都不会这样娇纵自己的雌君。

在虫族,雄虫与自己的雌君是睡于一床伴侣,可他们却并不属于相同立场。

雄虫永恒拥护着他们的雄权制社会。

若是谁让自己的雌君任意冒犯自己,传出去绝对会被耻笑。

但林屿却不能拒绝。

他无法拒绝此时在他身下不断示弱的军雌。

尽管军雌那装痛的演技真的很差。

不过林屿能够理解,法维斯不论是作为富可敌国的阿莱顿家族的继承者也好,亦或者是手握重权帝国第一上将也罢,可能根本就不会向别的虫示弱,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示弱这两个字,也没有需要他示弱的机会。

能够这样在他面前委曲求全,也是极限了。

法维斯见雄虫沉默,抓着他的衣服又问:“您真的不能原谅我么…?”

林屿打断他:“我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做。”

“但我不允许。”

“因为就算我们是伴侣,依旧拥有隐私权。”

法维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诚恳,像是真的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样:“是…雄主,我已经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