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过仓促,她怕被林惊微发现,只来得及将毛毛塞进了枕头底下,就在她的手刚从枕头下拿出来时,手背便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林惊微的手指穿过江秋渔的指缝,将她的手掌牢牢扣在自己的掌心里,暧昧而放肆,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
江秋渔的心跳快了几分,眼前的场景又晃动起来,她惦记着枕头下的毛毛,颇有些心不在焉。
林惊微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语气沙哑缱绻,“阿渔,专心些。”
江秋渔很快就没心思再想什么毛毛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秋渔才彻底苏醒。
她醒来时,林惊微已经不在了,江秋渔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赶紧掀开枕头,想要“毁尸灭迹”。
可等她拿开枕头之后,却发现本该被压在枕下的雪白毛发竟不见了踪影。
江秋渔顿时皱起了眉头,不信邪地来回找了好几遍,确定床上干干净净的,看不见一根狐狸毛的影子。
难道是她记错了,其实昨晚她就已经用灵力将那根毛毛碾碎成灰了?
江秋渔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否定了这个猜测。
她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做没做过这种事都不记得,江秋渔十分确定,自己昨晚只是将毛毛塞进了枕头底下。
可现在,那根毛毛却不翼而飞了。
房间里就两个人,除了她,就只可能是林惊微拿走了那根狐狸毛。
一想到林惊微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她掉毛的秘密,江秋渔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会真的是林惊微拿走了吧?
可她没事偷自己的毛毛做什么?
不知怎么的,江秋渔忽然想起了那个被林惊微随身携带的荷包。
她一直怀疑林惊微的荷包里还有别的东西,只是暂时没想到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可这会儿,江秋渔的脑海中忽然多了一个略显荒唐的猜测。
林惊微的荷包里藏的,该不会是她掉的毛毛吧?!
江秋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她掉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保林惊微不会趁她不注意,偷偷将她掉下来的毛毛藏起来。
这人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来!
江秋渔忍了又忍,狠狠地磨了磨牙,小声骂了句脏话。
她想,林惊微要是真敢这么做,她不介意让林惊微亲身体验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个王八蛋!
江秋渔闭了闭眼,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她多想了,林惊微说不定根本就不知道她掉毛的事情。
沉默半晌之后,江秋渔忽然翻身下床,换好衣裳,对着镜子转了个圈之后,抬脚走向门外,直奔书房而去了。
江秋渔到书房的时候,林惊微正拿着柄断剑,垂眸认真地抚摸着雪白的剑身。
听见声响后,她抬头看向门口,唇角微微上扬了起来,“阿渔,你醒了。”
江秋渔面上不动声色,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你在做什么?”
林惊微放下断剑,起身握住江秋渔的手指,“想试试修补似雪剑。”
虽然阿渔已经有了金丝缕,但似雪剑也是她用惯了的法器,林惊微便想试着修好它。
江秋渔听见这话,冲林惊微露出了一个笑容,反手握住林惊微的手指,“惊微,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林惊微并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还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不需要你做什么。”
阿渔能陪在她身边,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
江秋渔又叹了口气,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这件事也不着急,千万别累着你自己。”
林惊微的心头软成了一片,只有阿渔才会这般心疼她。
两人凑在一起,黏黏糊糊地说了一会儿情话后,江秋渔忽然话锋一转,“马上到年关了,左右魔宫也没什么事,咱们不如去人间转一转吧。”
林惊微也正有此意,她知道阿渔一直都很喜欢热闹,魔宫里到底闷了些。
“好,都听你的。”
江秋渔笑盈盈的,“咱们可以去逛夜市,新年的时候还有庙会可以看,皇城里一定会放烟花,热闹的紧。”
随着她的描述,林惊微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样的场景,她跟阿渔手牵着手,行走在灯火通明的长街上,擦肩而过的人们都是满脸笑容的模样,气氛热闹而祥和。
这一定,她一定会握紧阿渔的手,不会再弄丢她了。
想到这里,林惊微的唇角勾了勾,眉眼间的凉意淡了几分,难得有些出神。
正当她幻想着那样的场景时,耳边忽然又响起了江秋渔的声音,“正好,凤桉的婚期就在三月份,咱们还能去青丘住一段时间。”
“上一回我去时,遇见了一只皮毛火红的小狐狸,长得尤其乖巧可爱。”
江秋渔的脸上多了几分怀念,“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又圆又亮。”
林惊微听见这话,心头兀地多出了几分委屈和不悦,她从美梦中惊醒,双眼定定地看着江秋渔,唇角轻抿了下,“比我还可爱吗?”
话一出口,林惊微便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不去看江秋渔满带笑意的眼睛。
江秋渔的目光扫过将林惊微红透的耳根,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还行吧。”
眼见林惊微越发不高兴了,江秋渔这才慢悠悠地添了一句,“不过,她有一点比不上你。”
林惊微没看她,耳朵却悄悄地动了动,明显听得十分认真。
江秋渔:“她会掉毛,毛毛都沾在我的手上了。”
江秋渔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抚了下林惊微的唇角,动作轻柔无比,“你就不会掉毛,这一点甚合我意。”
不等林惊微说话,江秋渔又道:“幸好,我也不掉毛,不然多麻烦啊。”
“你说对吧?”
“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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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v:嗯……怎么不算对呢?
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