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王府的大夫都没他厉害,棠棠要去外面找人?

他想了想前日探的脉,分明没有任何恶化的迹象。

宿怀璟心下浮上来一层浅显的不悦,稍有些坐不住,差点当即就想去棠棠房间听他到底背着自己在聊什么。

行风已经过了三十岁,却难得地在向主子汇报事情的时候有些脸红,他低下头,不敢看宿怀璟的表情,皱着眉头在脑海中搜索半天,总算找出一个不那么露骨的词语:“宗筋驰纵。”

宿怀璟愣了愣,反应了两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知道了,下去吧。”

宗筋驰纵、阴器不用,俗称……阳痿。

宿怀璟伸手抵住额头,沉默好久,闷声笑了出来。

怎么办,他偷偷加药不会被棠棠发现吧?

中医讲究精元和神,越是身子虚的人越不能泄太多精元,棠棠才二十岁,本是龙精虎勇的年纪,宿怀璟怕他自渎伤了身,特意在方子里加了抑制性-欲的药材。

林大夫以前的方子里其实也有,但效果大概没这么明显,以至于容棠在他三番两次刺激之下,开始偷偷就医了。

宿怀璟简直哭笑不得。

哪个大夫也治不好呀,他亲手配的药,除非棠棠身子有大幅好转,他轻易不会更改药方,别人再给容棠开什么药都白搭。

宿怀璟坐在书案后边,低下头反思好久,告诫自己还是要稍微收着点,不能仗着棠棠不跟自己生气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

这样一点也不好。

宿怀璟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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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处理着御史台的政事,一边暗地里派人前去大绥,找到小太子,一路暗中护送。

等到时节转至六月,宫里的怡妃娘娘跟王府的侧妃先后诞下男丁,一场满月酒办过,京城开始入秋。

一日清晨,宿怀璟照例早起要去上朝,屋外鸟雀呼晴,天色蒙蒙亮,贪睡的人还沉浸梦乡。

大反派平躺在床上压了压心底的欲-望,偏过头望见容棠的侧脸,心下一悸,一个没忍住,还是转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离开的时候眸色微暗,忍了又忍,咬住容棠颊边酒窝位置轻叼了叼,用气声含糊不清地恨恨说:“给你换药得了。”

但到底只是想想,他做不出这么自私的事来。

宿怀璟松开嘴,叹了口气,伸手将容棠揽进怀中拥了拥,感受着那点让人觉得活着真好、人间值得的满足。

直到院外鸡叫过三遍,宿大人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刚想转身下床,容棠却闷哼了两声,睫羽轻轻颤了颤,不知道是被他作弄了太久吵到了,还是这点翻床的动静终于唤醒了他。

容棠睁开眼睛,略显懵懂茫然,眨了又眨,望见屋外雾蒙蒙还未大亮的天色,感受了一下腿上抵着的物事。

他愣了两秒,说不清到底醒了还是没醒,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意识,宿怀璟翻身下床的动作僵到原地,心里估摸着棠棠估计马上还要睡,索性等他闭上眼睛再下床,免得吵醒人睡不安稳。

他将重心移回去,刚想出声哄容棠再度入眠,被子里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绵软的手在被子里探了又探,碰到他腰腹,微滞了滞,又顺着裤缝钻了进去。

宿怀璟一僵,浑身肌肉绷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棠,音色都变得沙哑,试探着问:“棠棠?”

容棠分明还困倦,声音闷得像是裹在棉花里一样,没什么力气地威胁:“不准说话,好困。”

一边威胁人,一边半闭着眼睛在被子里摸了好久,总算捉住了天天早上都要抵他的那玩意儿。

某一瞬间,容棠想给它掰折了。

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烦它精力太旺盛,还是气自己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到底没这么做。

他闭着眼睛,有些生疏地、说不上究竟算奖励还是惩罚地,在宿怀璟近乎震惊的表情下,替他从天色昏蒙,一直弄到霞光照进窗棱。

容棠手都酸了,大反派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他气不过,用力一掐,终于给他掐了出来,然后手往他身上胡乱地擦了擦,背过身蒙起被子睡大觉,嘟哝道:“男大生真烦人。”

“滚去上朝。”容棠没什么力气地抬脚,将还在茫然中的大反派一脚踹了下去,连一秒钟事后余韵的温存都不给人留。

宿怀璟:“?”

我怕不是做了个梦?

矜贵高傲的七殿下在床下坐了好久,反应过来后无声笑开,最后穿好衣服出门,拧干净一块温热的巾帕轻手轻脚地回来,从被窝里抓起容棠的手,低下头替他极尽温柔地擦拭。

果然,就算是自己的东西,弄脏棠棠好像也很刺眼呢。

他做完这一切,才终于去上那该死的朝。

——虽然一点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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