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呢?我想骗子也总得有点手段吧,否则怎么能骗人上钩?”
佩斯咬着烟,含糊不清说:“那谁,扫克里斯广场的老克劳德好像也去店里治疗过,他不是经常来这里打牌吗?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老克劳德!老克劳德在吗?”
房间里响起了喊声,其他桌的人都见怪不怪,他们是在打牌,并非像学生一样学习,整间屋子本来就是闹哄哄的,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吵闹。再加上屋子嘈杂,距离稍微远一点,不把声音放大就没办法正常交流,所以时常会有人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吼。
“谁呀?谁找我?”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那里同样也有一张桌子,围坐着四个老头,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头发斑白的老克劳德,他抬头看着四周,吼道:“究
竟是谁找我?”
“是我!”
老克劳德终于看到了说话的人,打出一张牌说:“佩斯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佩斯:“听说你前些日子去街上新开的理疗店治疗了,效果怎么样?”
老克劳德还没说话,他那桌的三个牌友就笑开了——
“不是吧,克劳德,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去那家店治病的?”
“那家一看就是骗子开的店,你竟然去了,你老糊涂了吗?”
“老克劳德,你今年还没有八十岁吧,我楼下那位八十岁的老头都知道那家店的老板是骗子,你竟然还送上门去被骗,你是嫌自己钱太多了吗?”
老克劳德:“不要,过!”
他没好气说:“你们懂个屁!那家店的老板才不是骗子,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腰痛就被那位年轻的谢瓦利埃先生治好了,现在拉车都不疼了!”
“再说了,我去的时候店里正在搞活动,治疗一个月谢瓦利埃先生没收我一枚玻纳!”
这下不仅是老克劳德这桌的牌友了,其他桌的人也被吸引了,当然不是因为相信老克劳德的话,而是觉得太可笑了。
“老克劳德,跟咱们说说吧,你收了那小子多少钱,才到这里来为那小子说好话?”
“哈哈哈,老克劳德,听听你说的那些话,我五岁的女儿都不会相信?”
“老克劳德,你不厚道啊,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怎么能为了钱帮一个外地人来骗我们呢?”
“老克劳德,你真的是老了,缺钱的话不如好好打几圈牌,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克劳德,还是说你脑子真的出问题了,这么明显的骗子都辨认不出来?”
房间里牌友们笑成了一片,老克劳德气得不行,吼道:“你们知道什么?谢瓦利埃先生不是骗子!他是有真本事的,现在街上那些来治头痛的人就是被他的本事给吸引来的,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我可没有说谎!谢瓦利埃先生更不会做出买通我给他宣传的事情,我是自发的,因为他的治疗效果就是那么好!就是比医院的医生还要强!”
“得了吧,老克劳德,你天天早上跟着那个年轻人在广场比比划划,我看
你早就和他成一伙的了,说不定帮着拉一个人去店里,你就能得到一笔钱呢!”
“麦克!”老克劳德怒视说话的人,“你在污蔑我!”
叫麦克的人懒洋洋地抽了口烟,他看上去五十岁上下,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少许银丝,眼睛是绿色的,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感。
他嗤笑一声,“老克劳德,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腰痛连医院都没有办法,说那个年轻人给你治好了,也不怕笑死人。”
老克劳德咬紧牙关,这个该死的麦克,总是处处和他作对!
麦克慢悠悠说:“你要是被骗了就直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还能帮着你去找骗子算账——”
“谢瓦利埃先生不是骗子!”老克劳德气得涨红了脸。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麦克说:“我要跟你打赌!”
麦克看向了他,有些诧异,“你要找我打赌?”
跟老克劳德同桌的牌友劝他,“老克劳德,还是算了,麦克的运气很好的,没人能赢过他。”
另一个牌友也说:“你一年前就在他手里输了好几千玻纳,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忘!”老克劳德深吸口气镇定下来,看着麦克说:“所以这一次我要赌的不是其他,而是谢瓦利埃先生的医术!”
麦克眯起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老克劳德:“麦克,你找一个身上痛的人,但不能是绝症,然后我们到谢瓦利埃先生的店里给他治疗,如果治疗成功,就是我赢了,你得给我你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治不好,就是我输了,我给你我一个月的工资,怎么样?”
“一个月的工资?”旁边有人小声说,“老克劳德,你一个月现在可是有七千玻纳呀!”
“麦克也不差,他给一家公司当保安,一个月有六千玻纳。”
“这赌得不小啊!”
麦克没有说话,老克劳德哼了一声,“怎么,麦克你怕了吗?”
旁边的人起哄,“麦克,上啊!你可不像会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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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你可是最会赌的人呀!”
麦克掸了掸烟灰,站了起来,对老克劳德说:“好,我这周日放假。”
老克劳德抬抬下巴,“我可以周日请假。”
麦克:“行,周日上午十点我带人到那家理疗店。”
老克劳德:“我会准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