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这边, 还完全不知道她的亲亲好闺蜜究竟发生了什么社死事件。
谢屹忱效率实在很高,一旦决定了之后,没几天就找好了房子。地段价格都合适, 但唯一就是对方急于用钱,要求五月份就开始租。
谢屹忱倒是不在意这个, 他看了一下,房间里还少一张书桌,床垫洗衣机什么的也想换成更好的, 估计整理安顿还要一段时间,提前入住也不是不可以。
宁岁在这种事上一向乐意当甩手掌柜。等租房手续办好之后,她就开始慢吞吞地搬家, 把自己的东西陆续安置过去。
终于做好了收尾工作, 当天时间也不早了, 十点的光景, 再回宿舍也折腾, 两人就决定直接在这试住一晚。
只有两三个月, 宁岁本来是想只带一些必需品的, 谁知后面越放越多,宿舍里的小花小草、手办摆件全都挪了过去, 让房子莫名显得更加有生活气息。
这个房子本来装修也是偏温馨风, 都是浅色暖色调,米黄色的窗帘,简约风的饭桌和玻璃茶几, 卧室里电视很大, 是挂在墙上的液晶屏,很高级的点播TV。
临近期末,这些天事情很多, 宁岁累得不行,洗完澡后,就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休息,随便选了个喜欢的推理综艺看。
她看了一会儿,听房间门口传来动静。
谢屹忱也刚洗完澡,黑色发梢干燥劲软,细碎松散搭在额际。他身穿一件宽松休闲的短袖,拎着电脑走了进来。
他们最终选的是一居室,这儿就一张床,床垫什么的都是谢屹忱重新买的,虽然足够大,但四目相对间空气还是静了静。
宁岁窝在被窝里,尽量自然地往旁边又挪了一点。
谢屹忱就顺势坐了下来。
她看电视,他就在旁边陪着,用电脑时不时地处理点事情,气氛有种难得的温馨。
宁岁看着看着不由得余光飘过去,挨蹭着靠近一点,还没开口说话,谢屹忱就往侧边瞥过来,抬臂把人整个揽进怀里。
宁岁半趴在他肩头,鼻间都是他身上那阵干净清爽的气息,心尖蓦地跳了下。
电视上综艺的画面还在播放,她视线虚虚聚焦于其中一个点,这时才忽然发现角落里的广告冠名商logo竟然是闪映,不由得新奇道:“现在闪映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竟然可以在电视上打广告。”
谢屹忱低沉嗓音自头顶传来:“确实发展得还不错。”
宁岁眨眼思考了下,很快联想到:“那,你现在在闪映的股权是不是已经变得很多了?”
谢屹忱之前就算过,的确不少。
当初借了几百万,过了不到两年,翻了快有二十倍。
虽然这个数是个很虚的数,在上市之前并不能套现,而且比起他爸公司的体量来说九牛一毛,但还是让人感觉挺热血沸腾的。
而且谢屹忱觉得碎片化的短视频赛道是个风口,以后一定会发展成流行趋势。
邱若蕴先前让他绝对不要管,这下被数据打了脸,再看见他弄闪映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说了,别提有多么如沐春风和颜悦色,非常能屈能伸。
谢屹忱轻笑了声:“还可以。”
宁岁知道他绝对是谦虚了,她按照之前那个比例稍微算一下都能得出一个很惊人的数字。
谢屹忱甚至不用再读书深造,毕业之后可以直接去那边工作,专门做程序开发。
她眼睛发亮地凝视他片晌,没说话。
谢屹忱垂眸,兴味地捏了下她脸,尾音稍扬:“看什么呢?”
宁岁说:“看我聪明有远见还很会赚钱的男朋友。”
谢屹忱挑了下眉,将电脑合起来随手放在一边柜子上,顺势伸臂将她腰搂住。
“今晚吃什么了?”
宁岁:“啊?”
他吧唧在她唇上亲了口,感叹:“这么甜。”
两人视线在空中极其热切地撞了下,没过须臾,很快又重新贴在一起。
谢屹忱前两天因为家里的事回了趟槐安,才刚回来,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宁岁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有点度日如年。
现下人就在面前了,也没拘泥,很自然地拥吻在一起。
谢屹忱靠在床头,抱着她浅浅地吮着唇,像互相交换氧气,就这么紧密地靠着,熨帖地吻,宁岁情不自禁也闭上眼,捧他的脸,努力把自己的温度也渡过去。
谢屹忱伸手关了综艺,电视黑屏。他舌尖扫过来,气息慰得宁岁心里发烫,细碎的吻落下,一手揽在她腰上,牢牢抱着她不放。
屋外是蝉鸣聒噪的夏夜,这儿仍是校区,周围还算安静,能看到远处街边的路灯,莹亮着橘黄色的光芒。这样的气氛太过静谧,时间的流逝好像也感受不到。
宁岁手指就不由自主陷入他黑发,鼻尖也忍不住蹭向对方,整个人都依恋地往他怀里钻,想要更亲密一点。
彼此热热地亲吻对方,仿佛丝毫不知厌倦。
过了好一会儿,墙上挂钟都转了大半圈,谢屹忱才微喘着气,将距离拉开。
其实宁岁亲着亲着也觉得不对了,此时脸颊发烫,心里鼓点也急促。她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靠在他胸口,但是明显有哪里不一样:“你……”
谢屹忱也低敛下睫看她,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
但他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眼神略显晦涩:“怎么?”
宁岁说不出来,咽口水:“……没。”
嘴上这么说着,但的确,某些画面又无可避免从脑海跳了出来。
自那天后有小两周了。
住在集体宿舍里毕竟还是不方便,一天没出现就很显眼,基本上也变相交代了是去做什么了。本来他俩就都忙,再加上梁馨月那帮火眼金睛的一直盯着她,所以前阵子宁岁根本没办法去想这事儿。
可现在这样的场景,好像只能想到……
宁岁耳朵红得要滴血,那次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我……”她张了张口。
彼此的眼神对视,好像莫名都有点胶着。
因为又是不约而同地想到,没有那个东西。
上次可以说是半推半就,没作任何准备,但这回,新搬好的房间里还是空空如也。
宁岁咬唇偏过头,声音如蚊呐般,视死如归地补了句:“上次,还剩下几个,你——”
因为是新的,用起来又合适,全丢了有点浪费,她又偷偷摸摸把那东西都收集起来了,藏在包包里。
谢屹忱很快撑着臂翻过身亲她耳垂,那个明显的突起也不由自主滚了滚,低沉声线掠着一丝浅浅的哑:“几个?”
房间里的顶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了,现在只留下床头一盏,悠悠而暗昧,勾勒出他侧脸深邃分明的轮廓线条。
宁岁心里难耐得紧:“……两个?”
不知道怎么,她觉得肯定是不够的,浑茫间冒出个念头:“楼下附近有个超市。”
“不行。”他想都没想。
“啊?”
谢屹忱呼吸略沉地撩在她耳畔,继续埋头认真地亲,亲脸颊,亲眼睛,一下一下的,着迷地厮磨着:“这个点,很可能在那遇到熟人。”
谢屹忱是见识过谣言的力量。
他妈以前被拍到那次,也就是他左手手臂被划伤的诱因,在小圈子里传得就不成样子,捕风捉影,颠三倒四,黑白不分。
后来他考状元,还有人在私下传说是他靠家里关系提前拿到了试题,也挺离谱。
他在清大,不说所有人都认识他,但是打过照面的也不少。
不想别人传她些不三不四的话。
宁岁被亲得迷糊,换她绝对想不到他这么细致,心颤着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