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很快?
楚含棠想解释,这是被那些恐怖分子哨兵要求做的事情吓的,并不是因为喜欢这样打扮的女孩子。
可想说的话都淹没在吻下面。
现在他们尚未脱离危险呢。
谢似淮却仿佛不在意他们立于什么处境,随心所欲地做事。
也许是因为他很久前就对这种危险习以为常了。
楚含棠舌尖被谢似淮缠着,她感觉舌根渐渐地发麻,不小心地用牙齿磕碰他一下。
少年闷哼一声,不再吻下去了。
果然,他受不了刺激。
虽然楚含棠是无意的,但谢似淮的反应却是真实的。
她看着他安静了一会儿,他撩开裙摆站起来。
楚含棠也站起来了。
谢似淮的白裙皱褶连连,落在劲瘦的小腿旁,让人忽视不了。
楚含棠朝他走过去。
他低眸看她泛着湿润的唇瓣。
她抬手轻轻地触碰谢似淮肩以下的那一截手臂,然后掀开短裙袖,露出被匕首划到的伤口。
是逃出来之前被那个恐怖分子顶级哨兵划伤的。
楚含棠发现谢似淮止血的伤口因为刚才的行为又要裂开了。
裙子是白色,如果血流不止,那么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就冲着这个理由,她也会给他处理伤口。
没错,只有这个理由而已,楚含棠说服了自己。
不过她还是没法把谢似淮俯身吻自己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
“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继续?”
五个恐怖分子哨兵都死了。
他又不是结合热发作。
楚含棠望着谢似淮看似清澈见底的眼睛,眼也不眨,想看从里面能不能得到答案。
谢似淮也直视着她,“楚向导这是厌恶我亲你么?”
也不是,没有厌恶的感觉。
不仅不厌恶,还有一点儿喜欢,楚含棠觉得自己疯了。
她清了清嗓子,“倒也不是。”
谢似淮又在楚含棠面前弯下腰,假发垂在身前,随风慢慢地晃动着,“那楚向导喜不喜欢呢?”
少年的脸近在咫尺,貌若好女。
她咽了咽。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不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要怎么样才能安全地离开这座城市,顺便跟部队取得联系嘛?
楚含棠摇头,“不喜欢!”
谢似淮眼尾垂下,手指隔空虚虚地指着她心脏,“楚向导你在撒谎,人在撒谎时的心跳会加速。”
她顿时语塞,心中感叹,哨兵的听感还能做测谎仪?
事实证明,好像真可以。
楚含棠决定不再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你需要处理一下你手臂上的伤口。”
也不知那个恐怖分子哨兵是用什么匕首刺人的。
皮肉都往外
翻,很难止血。
看着就疼。
她当机立断地拉过他的手,往一些能看见有烟雾的房屋走去。
他们偷偷地潜入了一间屋子。
楚含棠找到屋子的厨房,刮了不少锅底灰下来,掀开谢似淮的裙袖就往上面敷去。
手臂白,锅底灰黑,一下子将他弄得脏兮兮的。
锅底灰能止血。
只见谢似淮手臂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楚含棠又刮了一把锅底灰,将吸满血的锅底灰推掉,迅速将新刮的盖上去。
谢似淮安静地看着楚含棠用锅底灰来折腾自己的手臂。
“你们是谁?”
一男人端着碗筷走进来,见到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家的厨房里面,不由得吓了一跳。
又见那穿着白裙的人好像受了伤,男人的警惕心更严重了。
怀疑他们不怀好意。
谢似淮刚才没有怎么特意去听外面的动静,所以也就没有听到男人走过来的声音。
听到男人质问他们的声音,他才抬起头,眼神没波动。
男人却愣了一愣。
他自己脑补了一种可能性。
战乱时期,无论是长得好看的女孩还是男孩都实在难以自保,毕竟W国的法律差不多作废了,犯罪率增加,人只图一时的享乐。
他们认为,反正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干脆乱来了。
男人看着眼前生得好看的谢似淮和楚含棠,又看向他的伤口。
他放下手中碗筷,尽量地往轻处问,“你们被抢了?”
楚含棠瞬间明白他这是误会了。
但她顺着台阶下,露出无奈等表情,撒谎不打草稿,“没错,大哥,你应该也看出我们不是W国的人了,我们夫妻俩……”
男人打断她,“你们是夫妻?”
楚含棠停住,“不像?”
男人打量着比她高的谢似淮,又望着他们同样优秀的脸,几秒后摇摇头,“也不是,你们很般配。”
谢似淮没有说话。
楚含棠讪笑。
她又说:“我们是以前来W国打工的,谁知道打战打到现在,我们联络不上自己国家的人,到处奔波,却还是回不去了。”
男人问他身上的伤从哪儿来的。
楚含棠演戏是一流,“我们从别的地方逃来这里,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觊觎着我老婆……”
谢似淮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她差点儿呛到。
老婆这个词确实有一些烫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