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转开视线,说开头了,好歹得说完,“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觊觎着我老婆的人。”
男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明知道自己老婆长得漂亮还敢大张旗鼓地到处跑,那些想要犯罪的人不找上他们才怪呢。
又见楚含棠一副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俊
俏是俊俏,可就是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没什么用。
楚含棠发现男人露出同情的神色,顿觉有机会,趁热打铁道:“现在我们暂时无处可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您这儿住上几天。”
“我们可以付钱。”
她将一张皱巴巴的钱递过去。
“抱歉,只有这么多了。”
如今全城戒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这个地方就很不错。
男人的警惕心慢慢放下了,接过那张只可以买一袋面粉的钱。
瞧着挺可怜。
但生活在常年打战的国家的人哪有不可怜的呢。
他自动脑补完楚含棠还没说完的话,摆手道:“我可以收留你们几天,但吃的,你们要自己搞定。”
就算心善,也得量力而行,战争时期,吃的就相当于黄金。
这也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住所,楚含棠忙道谢。
谢似淮手臂上的血止住了,白裙被锅底灰弄脏了大片,与他干净的面容格格不入。
男人离开了。
谢似淮听见他是真走远了,回头看楚含棠,“老婆?”
她呼吸骤停,“我……”
他长睫毛微动,忽地笑了。
“你叫我老婆,我是不是要当着别人的面,叫你一声老公?”
这倒不必。
楚含棠不敢想象听到这个称呼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不用,我知道你叫不出口,所以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不说话。”
谢似淮笑得胸膛微微震动,“你又怎么知道我叫不出口?”
很明显啊,她支支吾吾。
他冷不丁地开口,“老公。”
楚含棠一听,像被惊雷劈到一样,愣在原地,居然真叫了!
少年嗓音动听,略有些低。
老公二字似在唇齿中缓缓滚过,能令人产生身体发软的感觉。
谢似淮一脸无辜纯良的样子,“是这样叫吧。”
明知故问,楚含棠猛咳嗽几声。
这个称呼还能怎么叫?她忙道:“现在没别人在,你可以不用叫,对了,你的伤口确定没流血了吧。”
谢似淮“嗯”了一声,不太在意手臂,“没流血了。”
楚含棠觉得二人待在逼仄的厨房里有点儿热,转身走出去了。
而男人的老婆貌似是听他说了来龙去脉,朝这里来。
目光扫过谢似淮,楚含棠。
女人肤色黝黑。
看不太清五官,但却能令人感觉到很和善,她说话也是,“我听我家男人说了,你们随我来吧。”
楚含棠点头,“谢谢。”
女人将他们领到一间几乎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间。
楚含棠也知道女人家不富裕,属于W国的贫民。
男人往房间看。
“你们这几天就住在这儿,别乱跑
,最近全城戒严。”
他好心提醒,“听说是在找两个由别的国家派来的细作,都是男的,虽说与你们无关,但街上很乱。”
楚含棠很听话地回,“好的。”
男人和女人双双离开了。
谢似淮坐在床上,抬眼看着站在房门旁迟迟没进来的楚含棠。
过了一会儿,她进来了。
楚含棠让谢似淮睡靠墙里面的位置,因为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容易将人挤下床。
谢似淮坐进了床里面。
她也脱鞋爬上去。
忽然,楚含棠闻到了一股迷迭香的味道,这是?
好像是谢似淮的信息素味道。
很香,楚含棠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然后缓慢地躺下床,几秒不到,她的手被谢似淮牵住了。
楚含棠疑惑地看过去。
他突然问,“楚向导,你是不是闻到我的信息素了?”
刚听到她微不可闻的吸气声了。
她不明所以,如实回,“是闻到了,迷迭香味的?”
谢似淮笑起来,“对啊,楚向导你说对了,我的信息素就是迷迭香,楚向导终于也想和我结合了。”
楚含棠懵了,什么?还有这种操作?她怎么不知道。
不对啊,她以前也能够闻到其他哨兵的信息素。
但楚含棠敢确定的是,自己绝对绝对没有想和那些女哨兵或男哨兵结合的想法。
他缓缓道:“我是顶级哨兵,与普通哨兵不同,只有想和我结合的向导才能闻到我的信息素,所以,楚向导,你这是想和我结合了。”
将解释娓娓道来,暗含着蛊惑。
楚含棠竟无言以对,“我……”
谢似淮坐了起来,白裙本就宽大,腰间有系带可以绑紧腰身,但肩膀不可以,领口滑落到白皙的肩头,也露出了半截锁骨。
她有种他在勾引自己的错觉。
“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合,成为你的专属哨兵。”
可她却偏偏是在看见他穿裙子后才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他安静几秒。
谢似淮像是做了什么难以决定的事,笑容乍一看有些扭曲,“楚向导,你是不是对着女孩打扮的我才有感觉?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