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然而敏锐的洛嘉嘉注意到了秦灿话里的不对,“七月不是说,你中场休息的时候就走了吗?可是现在会都已经结束了,你俩……在厕所里待了半个小时?”
洛嘉嘉一下子找到了秦灿话语中的漏洞。
眼见秦灿的大脑在瞬间当机,身后一直安静的谢以津突然开了口:“在厕所偶遇后,他对我刚才的演讲内容有一些疑问,所以我们在礼堂外面进行了一些讨论,用时就稍微久了一些。”
谢以津的声音冷静平稳,但是仔细一听,会发现他的声音其实有点沙哑。
不过他的答复挑不出来任何的问题,心细如发的洛嘉嘉最终也被成功说服:“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谢以津抬眼看向秦灿,淡淡开口道,“关于你刚才最后问的一点,我现在有一些相关的文献可以展示给你看,走吧。”
秦灿应了一声,两人转身,并肩走出了礼堂。
郝七月挠了挠头:“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谢哥和秦哥的脸……都有点红。”
郝五周说:“这几天确实升温不少。”
“对哦对哦。”郝七月说,“游乐场那天我都要中暑了,估计他们俩也是因为礼堂外面没有空调而热得吧。”
她又憧憬地握拳道:“伦敦的夏天果然要来了,这周末我要去逛街!嘉嘉姐你陪我去吧!”
没有得到身旁人的答复,郝七月扭过头,看向旁边一直在出神的洛嘉嘉:“嘉嘉姐,怎么了?”
洛嘉嘉回过神来:“好。没什么。”
她盯着秦灿和谢以津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灿和谢以津之间的那场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小小冷战,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急雨,神奇地暂停了。
秦灿回家后,盯着书架上那只背对了自己好几天的小企鹅玩偶,陷入沉思。
想着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秦灿莫名地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直视。他犹豫片刻,将企鹅的身子转回来了一点,于是小企鹅变成了半个身子面向自己的状态。
秦灿自己也有些纳闷。
他平时是有氧无氧加起来一个小时练下来都不怎么累的体质,为什么在厕所的时候……心跳会那么快呢?
跳得过快也就算了,为什么谢以津这人的耳朵偏偏还那么尖,给听出来了呢?
但秦灿转念一想,换谁面对谢以津那种毫不收敛的大胆的肢体接触,都会被吓得肾上腺素直接飙升吧。
自己只不过心跳得稍微快点……又怎么了?
就这么又一次成功地在心底说服自己之后,秦灿松了口气,看了眼架子上的企鹅,转过了身。
伦敦逐渐步入初夏时节,气温骤然上升,一连几天都是晴天。
这天秦灿正在教郝七月和郝五周怎么配置一种试剂,听到有人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秦灿?”
转头一看,是有一阵子没见的艾米。
“打扰你们一下。”
艾米爽朗地开口道:“乔安娜这月末就要退休了,我打算在这周末给她秘密举办一个欢送派对,目前的计划是去打保龄球,你们要不要来?”
她虽然问的是“你们要不要来”,但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秦灿一个人看。
郝五周和郝七月早就习惯了这一出,两人在旁边开始疯狂用眼神交流,秦灿一时间感到头痛欲裂。
但要离职的这位乔安娜女士是实验室的管理员,秦灿和她认识了很久,两人的关系非常不错。
秦灿犹豫片刻,还是客气地应了下来:“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艾米弯弯眼睛:“好嘞,那我到时候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你们。”
艾米转过身,没走几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