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几个字,其实很没有说服力,唐蕴自己也知道。
可小区的监控又很有限,电梯里的那个根本没办法证明沈记恩上来后有没有进屋。
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像要证明他没吃过屎那么难。
“为什么会突然跟踪你?”匡延赫把手里的矿泉水竖在茶几上,坐进沙发。
“我不知道,”唐蕴不敢离他太近,怕传染,于是坐在一字沙发旁边的懒人沙发,当匡延赫的眼神射向他时,他内心其实有那么一点儿心虚,“我白天去医院处理肇事案,碰上他了。”
“之后呢?”
唐蕴略过了嘴巴受伤的意外,像个受审的嫌疑人,一脸诚恳地交代“案情”。
“之后我就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头晕晕的,体温有点高,我怀疑我阳了,就给之前约我的一个客户发了条消息,跟她说明下情况,但当时吧,我脑袋晕乎乎的,就记得她和我有过一段十几二几秒的通话,谁知道……”
匡延赫冷笑一声,替他接了下去:“谁知道短信就跑到沈医生的手机上了。”
“啊……”
在这点上,唐蕴自知理亏,赶忙用消毒剂喷了喷自己的手机,擦干净之后递给匡延赫,“这里面有证据,他们两个的通话记录离得很近,通话时间也差不多,我给记错了。除了跟客户请假,我真的没有发其他的东西了。你检查嘛!”
匡延赫却没有一点要检查的意思,甚至连拿都懒得拿,唐蕴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匡延赫没说话,双唇裹入烟嘴,一小簇火苗嘶嘶啦啦点燃烟丝,很快熄灭。
法典在猫窝里睡大觉,客厅里鸦雀无声,安静到唐蕴能够清晰地听见火苗灼烧烟丝的声音,滚烫的,像是要烧进他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在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时刻,竟然还会发自内心地觉得匡延赫抽烟的样子好性感,好想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吻他。
“他的粥,你真的没喝?”匡延赫忽然问。
“真的没有!”唐蕴在这个问题上,腰杆挺直,眼神坚毅,“哎哟,我都说了,我连放都没有把他放进来,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
匡延赫说:“因为我一进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你鼻子有问题,”唐蕴委屈极了,想起了电影里的剖腹验粉情节,“要不然我现在就剖开我的肚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就隔夜菜?”
匡延赫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不打算理会他的样子。
唐蕴感到一阵恼火,明明他已经和沈记恩交代清楚了,可男朋友却怎么都不愿意信任他,搞得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剖腹是不可能剖腹的,但这口气是一定要争取的,等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他一定要让匡延赫低下头来跟他道歉。
还要跪下来舔他的大甜品。
“好,你等着!”
一只脚勾过茶几边的垃圾桶,唐蕴近乎绝望地跪在地毯上,单手撑住沙发,像匡延赫平时在床上亵玩他那样,右手最长的两根手指猛地伸进口腔,抵着湿软的舌根,用力向下一压。
几乎是瞬间,他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