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也跟着给王姨母一家打招呼,巧儿给他福了个身。
后来虽然一直偶尔能看见,却都没什么交集。
第二次是巧儿抱着顾大人养的小卷猫去洗澡,那小卷猫个子小小的,脾气却很大,素来不爱卖娇,偶尔还身后跟着一串的野猫来家里吃饭,俨然是扬州一霸的感觉。
那回巧儿给小卷猫洗澡,洗了一半,小卷猫听见墙头有猫咪在唤自己,原本乖巧不动,却瞬间飞起跃上墙头,水溅了巧儿一身,巧儿后退不及,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脚也给崴了,这一幕正巧让去书房念书的江洺瞧见,江洺无意与巧儿对视上,当时两人都是一愣,别样情绪蔓延,这种情绪便也是支撑他走过去,搀扶巧儿的起点。
此后许多回见面,他们总也要对视一两眼,两人都羞涩不堪,纯情到了极点。
第三次接触便是一个月前,两人互诉衷肠,决定在一起,巧儿就给家里写信,询问可不可以,江洺也开始着手准备聘礼,还要给顾大人报备等等,结果巧儿家里不同意,他们这才找上了顾媻。
小顾大人听完后,沉思片刻,又好奇一样,问江洺:“小江,我……我以为你比较偏好南风?”
“不不不,江某怎会?当初……当初实在是家中无以为继,被迫虚与委蛇,顾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之于严大公子,就像花瓶,他需要我撑个场面,在兄弟们面前显摆,做出许多大人的亲密姿态,实际上他倒是什么也不懂,只爱炫耀,对我也并非有什么情谊。”
顾媻懂了,说到底当初小江跟那个严大公子两个人就是雇主与花瓶的关系,后来花瓶被比下去了,就不要了,两人看着亲密,实际上除了在酒桌上搂搂抱抱,回家后严大公子根本没更加亲密接触过。
“不过文人喜爱砥足而眠,彻夜攀谈,严大公子也喜欢,便时常拉我一块儿夜谈,说些谢二公子的坏话什么的。”小江举人生怕自己说得不够详细,虽然他不大明白顾大人问这个干什么,但他必须说得事无巨细。
顾媻点了点头,心想只要不是骗婚gay就行,他受不了自己小弟既要老婆也要基友,既然是纯纯的恋爱,那么帮帮忙就当做好事了。
“那这事儿好办,巧儿姐不是给家里写信,家里不同意吗?你问她愿不愿意彻底跟家里断绝关系,如果愿意,那么这事儿好办,让她假装被家里伤透了心,自杀了,然后我们作为亲戚,帮忙埋了,做个假坟就行了,从此她改名换姓的跟着你。”
顾媻说完,就见江洺很是犹豫,他叹了口气说:“再不是的父母,应当也不会愿意子女死掉,她应该也不愿意的,且若是旁人知晓了,吐沫星子都能骂死她,我怎么能为了娶她,把她架在火上?”
顾媻思想的确不同古代人,古代人虽然讲究视死如生,但那是人死了才这么说的,活着的人依旧忌讳被诅咒,忌讳生病啊什么的不吉利的任何事情。
顾媻这话放在外人面前说,别人都得说他思想偏激可怕,但江举人只觉得顾大人思想与众不同,果然不亏是他认定的领导,只不过他
这个人胆小,又舍不得巧儿冒险,是他自己的问题。
江举人还在犹豫,不敢跟巧儿说,顾媻也不多劝,只是拍了拍江举人的肩膀,本着兄弟情阴阳了一句:“你若是不怕她家里日后如蛆附骨般对你敲骨吸髓,你便答应考中贡生后,把他们全家接来扬州供着,兴许她家里会愿意把巧儿嫁给你的。”
话说完,顾媻该做的都做了,跟小江摆了摆手,嘱咐小江还是要好好念书考试,随后就又找小妹玩儿去的。
小妹如今可会爬了,爬的飞快,特别可爱,顾媻得去看看小妹这会儿睡了没有,哄小妹叫自己一声哥哥什么的,也蛮有趣。
这边顾媻离开后当真万事不管,全然不知道他跟江举人说的话,都被耳朵很的巧儿听了去……
这边两个有情人开始针对装死一事争论起来,另一边顾媻美美睡了一觉,初一一大早就被来家里找他的孟玉捞起来,两人打扮妥当,要一块儿走亲戚、拜访官员。
初二还接待前来拜访的下属们。
初三与民同乐搞官民一家亲活动。
初四一直到初六,烟花不停。
十五那天,下了一场大雪,顾媻送别孟玉上长安赶考,两人在十里长亭互换信物,孟玉依依不舍,总想再交代些什么话,顾媻却笑了笑,悄悄看了看左右,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便俏皮又温柔地凑上去,轻轻踮脚,凑上去,两片软唇便落在孟三公子的薄唇上……
“你可不许被榜下捉婿了。”小顾大人发梢上都是雪花,说话的时候,眸子亮晶晶的,满目都是期盼,“我等你回来。”状元郎荣归故里好像会给本市带来一定经济效益。
“我一定回来,等我。”孟三公子浑身发烫,他只觉着这场雪下得真好,他的小顾大人就盼着一场丰年好大雪,而他也盼着时惜稍微喜欢他一些,他们是不是都得偿所愿了?
——绝对是的!
孟三公子幸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