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坚持不下,二公主铁了心要找陶初一出气,对方不交出人来,她誓不罢休。
南宫云裳手下侍从也不是好相与的,根本不让她们碰陶初一分毫。
两个侍女跪在地上哭,甚是悲痛,好像她们无辜受累,是驸马无理取闹。
二公主的人在画舫上乱闹,南宫云裳忽的一拍桌案,瞬间安静了。
“驸马为何推她们,二皇姐不清楚还是装糊涂?为了她们,想让我交出驸马,没有这个道理!”
南宫云裳转变了态度,步步紧逼,倒让二公主没了脾气。
“二皇姐的侍女好大的威风,背后嚼舌根污蔑于我。”
南宫云裳走到二公主跟前,迫使对方退后。
“如今驸马不过是代替我小施惩戒,二皇姐就上门来讨说法?不如我们去父皇与众臣面前评评理?”
二公主本来就理亏,听到要去评理,瞬间没了嚣张气焰。
“我们姐妹的事倒也不用大张旗鼓。”
闻言,南宫云裳笑笑,“这是自然。”
话到如今,二公主有气没处撒,迁怒于侍女,冲上去一人给了一巴掌,转头就走。底下的人也灰溜溜跟上,那两名当借口的侍女更是落得个谁都不要的下场。
二公主虽然没有讨到便宜,可关于三公主的流言却越传越厉害。甚至于内侍宫女们都在猜测三驸马是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对此,南宫云裳并未理会,她并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只求心中清明。
可陶初一听不得她们说姐姐坏话,所有的怨念都放在二公主头上了。
接连两日,她都只干一件事,坐船边垂钓。
紫珊和樱红面面相觑,皆不知驸马为何突然多了垂钓的爱好。
陶初一显得异常执着,虽然头一日没钓上来,依旧不气馁。
“驸马,您这是想钓什么鱼啊?”
紫珊悄声问道,怕惊扰鱼群。
陶初一望向河面,手持鱼竿,如老曾坐定。
“钓鲤鱼。”
看来驸马对鲤鱼还真是情有独钟,紫珊这样想。
突然,鱼线动了,陶初一赶紧往上拉。那鱼儿L在水里的力气甚大,要不是她有把子力气,都要被拖进河里。
一条硕大的鲤鱼跃出水面,摔在甲板上。
陶初一拍掌道,“我成功啦!”
紫珊也跟着高兴,忙让底下的把鱼捉回去,等着做红烧鲤鱼。
南宫云裳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鲤鱼,忙夸陶初一厉害,都快将人夸上天去。
“怎么想起来吃鲤鱼了?”
陶初一开心道,“姐姐说,要以鲤服人。”
南宫云裳当时没听出来里头的关联,直到她们用膳时,二公主过来讨嫌。
“皇妹这儿L好有口福,吃这么大的鲤鱼。”
南宫云裳笑道,“是驸马钓上来的,说是我爱吃鱼肉,
特意给我钓的。二皇姐不如留下一起用?樱红,添副碗筷。”
二公主来者不善,还真就坐下了。当碗筷上齐,她夹了一块鱼肉,小口吃起来。
“嗯,味道不错呢。”
“二皇姐喜欢就好。”
南宫云裳给陶初一夹菜,让她好好吃饭。
而陶初一始终偷瞄二公主,伺机而动。
才吃几口,二公主就放了筷子,笑道,“驸马对皇妹真是一片赤诚,不过驸马你可别怪皇妹,她被匪寇掳去……也不是她自愿的,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南宫云裳冷了眸子,“二皇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哎呀,皇妹误会了,我不过去安慰驸马。”
二公主掩唇轻笑,随即又掉了脸子。
“三皇妹应该有些自觉,减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机会,免得落人口实,给皇家丢面子。否则旁人总会记得皇室里有个被土匪玷/污的公主。”
“二皇姐,请你说话考虑清楚,休要胡言乱语。”
二公主不以为然,依旧敞开了说,“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啊!”
二人间的拉扯被一声刺耳的惊叫打断,只见整碟子红烧鲤鱼就这么被陶初一扣在二公主头上。滚烫的鱼汤流进她的衣襟,烫的她跳起来满屋子乱窜,往地上打滚儿L。
侍从们手忙脚乱追着二公主,直追去甲板上。
陶初一叉腰道,“以鲤服人,懂不懂?”
南宫云裳愣半天神,终于明白小祖宗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哭笑不得。
当众人都赶去甲板上,二公主正狼狈的跌坐在船头。看到她们出来,她指着陶初一鼻子骂。
“挨千刀的傻子!你敢这么对本宫!”
陶初一没回话,心想也不是第一次扣头了,还没习惯吗?
“二皇姐这就有所不知了。”
南宫云裳一本正经的回道,“驸马在老家时有习俗,把红烧鲤鱼扣在客人头上,代表当头红运。”
“那我也给你扣上!”
说着,二公主自地上爬起来,直冲向南宫云裳。
就在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陶初一抬脚把二公主踹进河里,引起更大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