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哪个杀千刀的敢如此对待陛下?
“奴婢失职,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
樱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眶都红了,满脸悲壮。
南宫云裳被她吓了一跳,拢住被子,不让其滑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樱红都快哭了,“奴婢昨日就应该亲自守在外面,不该,不该留陛下您一人。如今,如今铸成大错,奴婢一定拼死也要抓住那贼人为您报仇。”
半晌,南宫云裳没什么反应,她本来刚醒脑子就不大清醒,樱红的一番话让她更加混乱了。
贼人?初一吗?确实是要抓的?可是为什么叫报仇呢?自己又没死。
樱红即将声泪俱下的功夫,陶初一端着铜盆回来了,与樱红打个照面。
“姐姐,我去打了水
() 。”
樱红听见声音,也没有看清是谁,直接动手招呼。
“贼人,拿命来!”
陶初一赶忙放下铜盆,躲开攻击,“不是,樱红,是我。”
樱红打红了眼,“我管你是谁!”
陶初一接住她的拳/头,制止她的再度出手,“我是陶初一。”
闻言,樱红愣了,特别是看清楚这张脸时。
“驸马?不对,驸马是陶公子,怎么会是女子?易容假办都不弄清楚男女!你就是用这张脸迷惑陛下的?”
樱红越说越气愤,挣脱陶初一,下手更狠了。
陶初一又不能伤她,只好被她追的满屋子跑,最后跳上床榻,躲在南宫云裳身后。
“姐姐,你看她。”
南宫云裳深觉头疼,“樱红,她真的是初一。初一是女子,我忘了和你们说了。”
“驸马是女子,是……女子?”
樱红收了招数,呆愣愣的望着榻上之人。
陶初一歪头,“没错,就是我。”
屋子里静悄悄的,忽然,樱红又跪下了,这回是真哭了。
“驸马,您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一场闹剧结束,陶初一伺候南宫云裳梳洗更衣,整理妥当后才叫樱红和紫珊进来。
紫珊频频看向陶初一,“驸马真是女子啊?原来驸马和臣一样,都爱女扮男装。”
樱红给她一胳膊肘,“胡说八道,驸马那能和你一样吗?那是形势所迫。”
“对对对。”
紫珊附和着。
陶初一乖乖坐在南宫云裳身边,可是姐姐还没有消气,始终不看她,这可让她犯了难。
到底怎么才能让姐姐不生气呢?比破案还难。
“姐姐,我……”
南宫云裳挡开她的手,反过来捶上她的肩头,“小没良心的,没良心!”
陶初一没挡,任由她对自己做任何事,只要姐姐能出气就好。
这时候,一道少女的清亮嗓音飘过来。
“别捶了!”
众人回头,就见门口有一女子与侍卫发生争执,吵得不可开交,都要动手了。
陶初一赶忙道,“她是救我之人的弟子。”
闻言,南宫云裳这才点头,让侍卫放行。
白薇冲到陶初一身前,“夏姑娘,你没事吧?彻夜不归,你是被债主抓到了?”
在众人注视下,陶初一笑笑,不知该怎么解释。
白薇胆子大的很,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像老母鸡护鸡仔似的将陶初一挡在身后。
“这位小姐,可不能捶了,我师父好不容易把她救回来,您再给捶回去就不好了。”
南宫云裳在二人身上打量一个来回,“你师父是?”
“我师父是罗神医!”
在白薇自我骄傲中,这才知道陶初一被罗家夫妇救下的事。
“我师父手里没有解药,需要现配。所以用了大半年时间解毒,解毒后又休养两个月才叫她出门。然后又遇上马贼等一系列事被绊住了,不是故意不还您钱的。”
听到解毒过程,南宫云裳更多的是心疼,气恼全消。这个人,宁愿被骂也不肯将所受的苦告诉她,固执的很。
白薇说完就去拽陶初一,“我们走吧你不说要去淮南吗?”
陶初一赶紧挣脱她的手,保持距离,“薇薇你先出去,我要和这位小姐叙旧。”
闻言,南宫云裳挑眉,“薇薇?很熟吗?”
陶初一暗道不好,二下五除二把闲杂人等都赶出门,回来跪坐在南宫云裳身边,抬头巴巴望着人家,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