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和管家被捉回衙门后,很快招供了自己的犯案经过,包括如何害死张老爷、张少爷以及张小姐。
原来自张老爷开始纳妾,老夫人便已怀恨在心,再加上后来有管家的撺掇,早早为独吞家业而铺路。张家的少爷小姐虽然记在张老夫人名下,可是与她都不算亲近,甚至听到些风言风语,母子之间的隔阂更重了。这也间接促使张老夫人最后下定决心除掉所有姓张的。
三日后,张府的案子结案,府内上下交由张少夫人打理,绕了一圈,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但与此同时,樱红那头查到一些线索。
南宫云裳看了密信,随手放到香炉里烧了。
张少夫人的亲生父母原是张府长工和丫鬟,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赶出府去,且没有给一分钱。导致父母带着她流落街头,最后活活冻死。幸得她还有救,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
“奴婢听闻,当初说亲的事,这位张少夫人尚未出阁,却指名要嫁张公子。”
说着,樱红停顿片刻,总觉得细思极恐。
“张府的案子里,谁知道她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南宫云裳索性把书册放到一旁,低头品茶。
也许这位张少夫人真是她所表现的那般无辜,可依着她努力争取嫁入张府的举动,怕是借刀杀人、顺水推舟的面儿更大。
只可惜,没有证据。
“乳茶准备好了吗?待会儿某个小淘气肯定要喝。”
最近陶初一迷恋上乳茶,一天不喝一杯就浑身不得劲儿。要不是南宫云裳说她喝多了会牙疼,她定要喝上三五大杯。
樱红当即欠身,“准备着了,奴婢去叫人端过来。”
她出门的功夫迎面碰上飞奔而来的陶初一。
“见过驸马。”
陶初一与樱红擦肩而过,开心的挥挥手,转头就钻进书房。
“姐姐!姐姐我摘了海棠花,你看好不好看?”
眼见某人又辣手摧花了,南宫云裳也只得无奈的笑笑。今时不同往日,她可舍不得说自家驸马。
瞧见姐姐朝她招手,她放下海棠花就跑过去,钻进人家怀里搂住那细腰,继续傻乐。
南宫云裳捏她的耳朵,她乐,捏她的脸,她也乐。
“要是一直这般无忧无虑下去就好了。”
言罢,南宫云裳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她轻哄。
“初一放心,姐姐一定会让你永远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生活下去。只要我在一日,你就是泡在蜜罐儿里的小娃娃。”
陶初一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望着她乐,听到蜜罐,觉着应该是甜的东西。
“姐姐,我的茶呢?”
就知道这祖宗忘不了。
“一会儿就端过来了。”
南宫云裳特意去揉她的脸,“是乳茶重要还是我重要。”
陶初一的脸颊被揉成包子,可
还是坚持道,“姐姐重要,姐姐最重要!”
南宫云裳听满意了,继续抱着这个大娃娃,不时会出神。
她家驸马可能是因为心智问题,经常忽略自己的身高,明明比她还高的人,总以为自己是个宝宝,动不动就扑就抱。
“算了,谁让我也喜欢抱着我们初一呢。”
南宫云裳抱着大宝宝,手边没有拨浪鼓,只好给她玩自己的手指。
哄孩子真累,累并快乐着。
陶初一握着她的手来回扒拉,最后竟往自己嘴里放。
南宫云裳紧急撤回,“不许吃手。”
“我没有吃自己的。”
陶初一理直气壮道。
南宫云裳佯装严肃,“我的也不行。”
“哦。”
陶初一翻了个身,留给南宫云裳圆乎乎的后脑勺,眺望门口,等待自己的乳茶。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叫她等来了。
“乳茶!我的乳茶!”
陶初一伸展双臂,想要乳茶咻的一下飞到自己跟前。
樱红亲自端着茶杯,疾步往她这边走。
“驸马您这样躺着喝会呛到的。”
闻言,陶初一调整姿势,终于坐起来了可还是靠着南宫云裳,两只胳膊环住人家的腰,好像撒手人就跑了。
樱红:“……驸马,您至少腾出一只手来吧,要不奴婢喂您?”
陶初一连连摇头,“不要,我要姐姐喂我。”
“这……”
樱红悄悄看过去,公主不会生气吧?
谁知南宫云裳满含笑意的盯着自家驸马,“给我吧。”
樱红大为震惊,但也不敢怠慢,赶紧把茶杯递过去。
真是谁家驸马谁知道疼。
南宫云裳一边拍着陶初一的背,另一边端着乳茶喂到她嘴边,看她如小猫喝奶的样子,眸光更加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