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怎么这般可爱,实在太可爱了。
陶初一喝乳茶亦有两副面孔,她自己喝时,一口下半杯。等到南宫云裳喂了,她就小口小口的,好像自己很柔弱似的,是个需要人喂的宝宝。
樱红呆呆的看着,放眼望去,受伤害的只有她一个,早知道也退出去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出声。樱红长舒一口气,难道是有人来解救自己了。
来者是溪婵,她慌慌张张的,看到公主时明显哑巴了。
“何事?”
南宫云裳不耐道,手底下却是温柔的帮陶初一擦拭唇角。
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她家驸马喝乳茶。
“是,是有人在门口大闹。”
溪婵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南宫云裳抬眸,“何人?”
“是,是名女子,她坐在门口不走了,引来一群人围观。”
樱红当即怒了,“何人竟敢大闹公主府?奴婢这就去哄她走。”
“她说,她说……”
溪婵犹豫半晌,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到底说什么?”
樱红听的着急。
溪婵闭上眼睛大喊,“说她怀了驸马的孩子!”
樱红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随即,两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公主身上。
“很好。”
南宫云裳不怒反笑,“非常好。”
陶初一不解,还凑近了细瞧。姐姐怎么了?为什么笑的这么吓人?
“这绝对不可能!”
溪婵急忙解释,“殿下明鉴,我们公子可是……是个奶娃娃。”
樱红也纳闷儿,这话说出去,公主府上下怕是没一个人信,可是外头的人就不好说了。他们不了解驸马,又爱人云亦云,回头就得传变样。
南宫云裳抬手拍拍陶初一的背,似是安抚。
“传令下去,驱赶门外女子。派人暗中跟着,待到深夜套了麻袋绑回来审问,切记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是!”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脏水往公主府泼。驸马要是能让人怀孕,天上都得下红雨。
“姐姐,怀孩子是什么?肚子里有个小娃娃?可以掏出来吗?”
南宫云裳回神,眼见自家祖宗满眼好奇。
“等晚上,你就看见了。”
是夜,那女子被掳回公主府内,五花大绑特意避开她的肚子。
南宫云裳下令,男子回避,屋子里只余下婆子丫鬟。
“姐姐,她肚子鼓鼓的。”
闻声,南宫云裳回头。
把她给忘了,可她也不是男子,但在别人眼里也算男子。
女子被松开绳子,由两个丫鬟押着,跪在正中。
“你是何人?为什么诬陷驸马?”
女子立马抬头,面容清秀,两颊消瘦。
“小女子名银杏,济州人。四个月前来到都城谋生,偶然被驸马救助,住在别院。可如今我有了身子,不得不找孩子父亲。”
“一派胡言!”
南宫云裳冷声道,“来人,检查检查,她到底怀孕多少月份了。顺便诊个脉。”
银杏也不挣扎,真的随她们检查,经过婆子检查,又有郎中诊脉,都证明银杏怀孕将近三月。
南宫云裳有些不耐,她要是硬说孩子是驸马的,只有等孩子生下来再确认了。总不能透露驸马女子身份,可这几个月中的变数太多,免不了满城风雨。
可若是秘密处理了,倒好像真有事儿似的。
这口锅它是又大又圆,太瓷实了,不好撇开。
谁知,在众人都未注意的时候,陶初一悄悄凑到银杏跟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肚子,吓得银杏差点弹起来。
“好软呐,有小娃娃在你肚子里吗?可以拿出来陪我玩吗?”
陶初一眼神真挚且热烈,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要开膛破肚取人家孩子的变态。
银杏吓得大叫,开始剧烈挣扎。
南宫云裳摆摆手,连夜将银杏送大理寺衙门继续审问。
人带走了,陶初一还不解。
“姐姐,她为什么害怕?”
南宫云裳几不可闻的叹声气,心道你差点喜当“爹”。
“别想了,她可能有羊痫风,人一靠近,她就抽搐。”
陶初一对南宫云裳的话深信不疑,癫癫跟在人家身后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