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夏小姐,时隔多年,夏小姐当真出落的不一样了。三皇妹和夏小姐童年便交好,这长大了,倒是更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才是亲姐妹。”
“二公主言重,您和三公主的姐妹情谊,怎是我能比的?”
夏浅画不疾不徐的回道。
三公主轻哼一声,“本宫听说夏小姐要参加科考,不巧,本宫这位幕廖也要参加,他可是本届最有希望取得状元的人。”
那年轻公子微笑上前,“臣张吏,参见三公主。”
“不如和皇妹打个赌,看是本宫幕廖为状元,还是夏小姐能得功名。赌注便是一间铺子。若本宫输了,鸭楼归三皇妹,若三皇妹输了,皇商权归本宫。如何?”
二公主夸下海口,频频挑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话一出口,就是不公平的。南宫云裳看出来了,她就是奔着皇商这块肥肉来的。
“好,浅画很爱吃烤鸭。”
南宫云裳笑道,“本宫和皇姐赌。”
夏浅画暗中拽住她的袖子,小声道,“姐姐,你还真理她?”
南宫云裳却回
,“我相信你。”
赌约已成,只待科考结果。
九天会试外加殿试,夏浅画毫无意外挤进殿试名额。
只待最后结果时,夏浅画这个当事人是唯一沉得住气的。她从不怀疑自己,除非有人想要压制她。
本次殿试结果比往常要慢很多,据说是有分歧,且皇帝那头也迟迟不作定论。
足足延迟四日后,公主府迎来了报喜。夏浅画成为本朝第一个女状元。
当状元是要游街的,她被人匆匆换上状元服,身前戴上红绸花,喧闹中上了马。
状元、榜眼、探花同骑高头大马游街,街上人山人海,都是来目睹风采的。三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人群后,南宫云裳在车上掀开帘子,目送为首的新科状元。
“夏小姐可真厉害。”
紫珊不禁说道。
南宫云裳的视线随着队伍远去,她的浅画终于得偿所愿了。
不知是谁家的马车,特意从她们面前过去。南宫云裳歪头一瞧,原来是二公主。
“恭喜三皇妹。”
二公主不咸不淡的说道。
南宫云裳浅笑,“多谢二皇姐。”
她差点忘了,二公主的张幕廖是本次科考的探花郎,看来不久,皇家就会有喜事了。
二公主不仅没讨得皇商权,还输了鸭楼,在街上打了一晃就离开了,马车远去,不带一丝留恋。
游街后不久,皇帝下旨,命新科状元夏浅画任大理寺少卿一职,赐府邸。朝野内外都在议论,为何给状元如此高的官职,与往年大有不同。
有了少卿府,她打算把爹娘也接到都城来,共享天伦之乐。
她自己有了府邸,也就意味着要从公主府搬出去了。
涓涓收拾细软的时候,南宫云裳来寻夏浅画,满是不舍。
她怕浅画的父母来了以后,不能接受她与浅画的关系。
“姐姐。”
夏浅画发现她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却不过来,于是主动迎上去。
“姐姐,怎么来了不进来?”
南宫云裳扯出一个笑容,把鸭楼的地契塞给她。
“没什么,这是二公主派人送来的,给你了。回头等夏伯父伯母到都城,你好带她们去接风洗尘。拿着。”
夏浅画看一眼手中地契,没有关心好不好吃,而是察觉到姐姐的不安。
“怎么了?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真的。”
夏浅画狐疑的打量她,继而似乎明白了什么,握住她的双手,郑重道,“我爹我娘都很爱我,她们也会爱屋及乌的。如果暂时不能,我也会让她们接受,交给我,姐姐不用担心。”
南宫云裳愣了一瞬,随即释然了。她的浅画总能让她安心。
“好。”
三日后,夏浅画正式着朝服到大理寺衙门就任。当她看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时,忽然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么着急封她大理寺少卿了。
分明是来收拾残局的。
“寺卿大人呢?”
楚寺正上前回话,“陶大人告假了,陶大人回家省亲,把老家的痴儿接到都城亲自照顾,故而有些费神。听闻陶公子九死一生总算活了下来,陶大人爱子心切,顾不得许多了。”
如今,大理寺只有她一个少卿,寺卿不在,这些事务就都是她的。
夏浅画拿起卷宗,认命的挑灯夜读,发动起大理寺上下,都别闲着,赶紧把公务处理完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