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陷入沉寂,暧昧流动,连同空气都弥漫着悸动色彩。
夏浅画把自己闹的耳根透红,结结巴巴,丢脸死了。可既然已经说了,她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把心意和盘托出。
“姐姐,我,我喜欢你,和朋友、亲人不同,是情爱的喜欢。你……怎么想?”
见南宫云裳还在愣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勇气,忽然揽住人家的纤细腰肢往后带,两人双双滚落榻间。
夏浅画低头,在柔软的唇上轻啄一下,随即离开,脸颊都红成苹果了。
“我,姐姐要是和我不一样,我,我走便是了。”
“走哪去?”
南宫云裳抓住她的袖子,急切道,“我和你一样,我们的感情是一样的。我亦心悦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她仰着头,双眸柔情似水,倒影的全是夏浅画一人的影子,秋水盈盈,波光潋滟。夏浅画像是受到蛊惑,重新靠近加深方才的动作。
一番缠绵,南宫云裳的唇更加透红,引人遐思。夏浅画也沾了她的唇脂,不好意思的笑着。
只要恋人之间才会如此,姐姐和她有着一样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南宫云裳理好衣襟,轻咳两声,“浅画,以后,你就留在公主府吧,直到你科考放榜。”
夏浅画一听,欣喜不过片刻,她又有些犹豫。
“我在公主府住半年,别人会不会说姐姐的不是?”
“这有什么好说的?”
南宫云裳满眼都是初尝情爱的少女模样,眼神里含着羞怯,瞥过来却显出一丝媚意。
“我还怕别人说什么,你就安心住着。”
之后,夏浅画依言正式住进公主府。每日除了读书,便是与南宫云裳消磨时间。两人或弹琴或下棋,没有一点地方是不契合的。
南宫云裳常说,如果当真有神明,她们两个人可能是神明投向人间的一块玉佩,中途因为什么原因一分为二,可在命运的吸引下终究会合二为一。
夏浅画刻苦读书时,南宫云裳就在身边陪着,有时候会给她送点心,有时甚至亲自替她研墨,仿佛两人已经是一家人了。
这样美好的日子持续了快半年,眼看就要临近科考。南宫云裳显得比夏浅画还要紧张,打早就开始准备,就怕当天有什么意外情况耽搁了。
“姐姐。”
夏浅画抬头,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不用担忧,我有分寸的。”
南宫云裳笑笑,“我有些太紧张了,这是你人生中的大事,马虎不得,我总怕出岔子。”
“我知道姐姐是紧张我。”
她温柔深情的望着南宫云裳,“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南宫云裳被那样的眼神看的呆住了,不是没有人对她表露心怡之情,只是那些人,不论男女,她都能看出其中的目的性。只有浅画不一样,只有这个人是纯粹的喜欢自己,不是要
送她身上讨得虚荣或富贵。
“好,都听你的。”
原本是两人之间深情对视,可夏浅画突然话锋一转,提起别的。
“姐姐,你刚才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谁?”
南宫云裳后知后觉,“我说了吗?”
她不过是想想,怎么说出口了呢?
夏浅画靠近,“你说了,快从实招来。”
说着,她忽然掐住那细腰,攻击人家的痒痒肉。南宫云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含泪,频频求饶。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她老实交代以前被其他人表白的事,讲完,她仔细观察夏浅画的脸色。
“都是他们一厢情愿,我都回绝了。”
夏浅画忽然抱住她,“早晚有一天,姐姐,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知道了。”
南宫云裳抚摸她的脊背,笑容难减。
这时候,突然有护卫禀报,称二公主来府上了,说是来探望三公主。
那人来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挑衅炫耀。
南宫云裳按住夏浅画,“我去去就来,别让她打扰你读书。”
然而,夏浅画却握住她的手,“我和姐姐同去。”
她记得,从小时候开始,二公主就仗着母妃得宠耀武扬威,处处欺负姐姐。她可不能放任姐姐单独面对。
于是,两人同行前往会客厅,二公主已经坐在客位喝上茶了。她身后还站着个年轻公子,看气质打扮像是个书生。
“三皇妹来的可真迟啊,不会是刚起身吧?”
南宫云裳带夏浅画同坐主位,“二皇姐言重了,不过是底下人禀报的晚了些,这才让二皇姐等了一会儿。”
二公主的目光掠过她,落在夏浅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