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跟我挖什么坑?”
“玲珑,你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见冰鹤。”
“我自然想,可我现在更想杀了你。”
她咬紧牙关:“可我想我们一起出去。”
玲珑瞳孔微闪,心似被划过了一丝清流。
“玲珑,相信我,我一定能够让我们出去。”
玲珑松了脚,缓缓抽回去。
贺连衣端起一杯酒喝了口,确保胆子够大,她朝着一头雾水,又半醉半醒的龙九说到:“龙九,其实玲珑是单身!”
*
贺连衣忘记了,昨天究竟是怎么收场的。
只记得自己醉醺醺的,脑袋还不明不白地长了好几个包,身体也似被打了一般疼痛。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难受,心头上的结节一下豁然解开。
因为什么,因为,当她说出那句话后,那下了三天的梅雨,仿若要把人渗透一般的梅雨,一下停了。
乌云渐渐散去,祥云笼罩苍穹,碧海蓝天再次重见天日,连海风都是甜的,龙九一下开心得晕了过去。
后面,她也被一拳揍晕了。
翌日清晨,许久不见的阳光晒了进来,晒得她浑身暖呼呼的。
她还宿醉着,头脑混沌,浑身酸痛,只掐了一下鼻梁,看着面前的身影。
那个身影朦朦胧胧的,她眨眨眼,视线逐渐清晰。
玉玲珑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的房间,她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正在一口一口给她喂。
醴泉一般的水灌入口中,她喝得甜滋滋的,直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在沉睡前,玉玲珑那一拳头直勾勾朝她砸来。
她一下惊醒,吓得后退了一步。
玲珑的手稍稍一顿,将蜂蜜水放到一旁,正坐着看她:“你醒了。”
她捂着脸,有点后怕地靠在床头:“嗯嗯.......。”
“醒了就好。”她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咯噔声响。
继而站起身来,双手展开,在她面转了一个圈。
“好看吗?”
玲珑穿着一件红色斜襟旗袍,旗袍上绣着大朵大朵蓝色牡丹,织锦缎面紧贴身材,勾勒得她凹凸有致。
旗袍开叉一直开到大腿,在她行走坐立间,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蜜大腿。
“好看。”
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听她说了好看,玲珑便踩着高跟鞋走到梳妆柜前,她捡起两朵山茶花样式的珍珠耳钉,将它们一一带在两边耳垂上。
漂亮的白色珍珠散发着柔柔光芒,衬托她面容明艳无双。
她的旗袍很现代,胸口处竟开了一道心形状的口子,透过那
道口子,正好露出她雪白的玲珑起伏的曲线。
贺连衣惊得目不转睛,她犹豫地问她:“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
玲珑坐下来,撩了一下头发,手指穿插到头发里,发出沙沙声响,她带着迷人的香气,将她团团包围。
“当然要打扮得好看些,毕竟是我和龙九第一次约会。”
贺连衣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打扮得这么好看,就是去赴约会啊。
怪不得,她从前,也不怎么在她面前打扮的。
她低着头:“你想通了。”
玲珑凑上前:“当然呢,我想通了,龙九怎么不好了,龙九她家里有钱,又是大妖,又喜欢我,说不定,和她双修以后,还能增强功力。”
贺连衣心被揪了一下:“你还要和她双修?”
她的脸滚烫起来,忽然后悔了,但一切于事无补。
玲珑看着她:“不可以吗?谈恋爱不就是要做这些事吗?”
她一时愣住,好像是呀,她挠挠头:“可......可也不用双修吧。”
玲珑看着她这般模样,脸上像是罩了一层灰,忽然觉得莫名好笑起来:“昨天,可是你说让我和她谈恋爱的,自然也是你让我和她双修的。”
“我没那么说过。”连衣急道:“昨天,我明明说的是,你和她谈恋爱,也可以不牵手,不拥抱,不亲嘴,用柏拉图式恋爱和她谈,然后让她把龙鳞送给你。”
玲珑眼睛弯弯的,忽然笑了起来,看来她昨天记得很清楚。
她故意逗她:“龙鳞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付出点代价,就能要到吗?”
区区一片龙鳞,就要让玲珑奉献出躯体,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她惊得抓起她的手,认真而又严肃:“不可,万万不可,你......你.......。”
你了半天,她似乎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很快,又偃旗息鼓下去。
玲珑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薄凉的手轻轻抽开,不留一丝余温:“是你让我和她谈恋爱的,现在你又不愿意了,你真是个复杂,自相矛盾的人。”
她站起身,手腕拂了拂旗袍的褶皱,风姿摇曳地迈过她的身侧:“我出去约会了,你好好休息。”
贺连衣心情复杂,她紧着她的身影,看着她朝走到门口,背影摇晃,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手腕纤细,背脊纤薄,这样曼妙的她就要去龙九的怀中撒娇了。
她的心冷了半截。
人已经下了楼梯,就快要走出后花园。
贺连衣也没来得及穿鞋,笃笃下了二楼,脚步声阵阵,和她的呼吸一样响亮。
她匆匆到了门外,看着远处那个身影:“玲珑!”
玉玲珑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她,她的容颜在太阳下生动迷人:“怎么了?”
“你......你还没挤n呢。”
玲珑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笑起来极其地诱人,任凭谁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是还有龙
九吗(),你就别操心了。”
龙九?什么?她们才第一次约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要如此坦诚相见吗?依照玲珑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是冰鹤的粮食啊。
不行,不行。
她掐了个诀,只见幻蓝色身影一闪而过,顷刻间,她来到了玲珑的面前。
柏油马路上的石子粗粝,她光着脚,感觉到一阵微微刺痛。
“回去。”她抬头凝视着她:“回去,我先给你.......。”
她一双洁白的脚落在黑黝黝的地面,显得整个脚背越发冷白,但她的脸在此刻却急红了。
玲珑暗暗抿着唇,佯装镇静而又生气的模样:“不是你说让我去找她恋爱的吗?你还说我,是单身。”
她努着嘴,斜觑着花园中一众鲜花。
但是此刻她却非常欢喜,欢喜她竟能追出来。
可是她挂着脸:“有你没你,我都能解决好。”
她转身,正要离开。
手却被一把牵住。
贺连衣宛若握着一截白玉,冰凉刺骨,她轻轻地拽着她,祈求似的:“那是冰鹤的粮食,又不是龙九的。”
玲珑侧过身,挑着眉,手掌轻轻在她胸前一推:“既然是冰鹤的粮食,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连衣急了:“没有我,哪里来的冰鹤,哪里来的冰鹤的粮食,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她也不等她答应,只掐紧她的手腕,轻轻捏诀,转眼间,两人自上空落入温暖的床榻。
床垫的弹簧弹得两人微微一抖。
玲珑一眨眼,见自己后背抵着温热的被窝,身前俯着一个高俏的身影,整个人被温热包裹了起来,她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玲珑只觉得胸口砰砰跳动,她屏住呼吸,才看清自己身处贺连衣的卧室,她手掌轻轻落下,感受到了被窝里还未消散的余温。
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从前,都是她主动叫贺连衣的,这番被她“邀请”进来,她心口犹如小鹿跳得厉害。
不对,一把年纪了,还有了孩子,是老鹿撞得厉害。
她只得尴尬地低下头:“你,你把我拐到你床上来,是要做什么不轨的事吗?”
贺连衣脑袋嗡嗡嗡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把玲珑从街上拉了过来,而她又很奇妙地双腿劈开,跪坐在玲珑身前,将她死死压着,她的手还紧紧握着她,握得她皙白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她垂着眸,那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睑下的苹果肌肤也生起了一点点红晕。
她楞了,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她此刻模样出去,必定又要把那谁迷得五迷三道。
她想弄乱她的妆发,弄乱她的衣裳,让她不能这么漂亮地去约会!
静谧的空气,仅仅能听见贺连衣沉重的呼吸,她却没说话,也什么都没有动。
玲珑哼了一声,双头推着她的肩:“不说我走了。”
贺连衣急切地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握着她的下巴,她的虎口一圈因为捏剑长了厚茧,僵硬的茧疤硌在皮肤上,让她觉得莫名地发痒,整个身体也兴奋起来。
“抬起头。”
她的语气张狂,低沉而又带着重音,近乎昏迷的模样。
她的手顺着她颈脖下滑,漂亮纤长的手指落在脖颈上斜襟的排扣上,单手按着纽扣,一颗颗顺着她胸口往下解开。
珍珠纽扣圆滑好剥开,很快就将她身前的束缚摘取下来,就像一朵颓败的花朵一般落下。
贺连衣的鼻尖凉凉的,抵着她的肌肤,头发丝宛若高级锦缎拂动她的肌肤,发梢扫过,令人感觉有些痒。
温热的呼吸落在心口处,她整个身体跟着痉挛,抽筋了似的缩在一起,她的脚板也蜷曲着,紧紧绷着,一刻也不能松开。
偷吃坚果的小松鼠心很贪。
它不仅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手里还抱一大推,但它还是不打算收手,不停滴,不停滴往小嘴里塞果子。
腮帮子都要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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