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令季放心,胡桃打算她留下防止出乱子,并让钟离回往生堂通知留守的仪倌,让他们时刻做好准备,为岩王帝君送葬。
令季纠结数秒后向胡桃道谢。
有胡桃在这里守着,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
“一会你来做交接工作。”令季在临走前叮嘱年轻的秘书,让他也留在这里,配合之后的交接工作。
安排好所有的流程,令季与钟离一同离开。
令季再出门后向钟离道别,匆匆赶往关押维克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那里并不远,就在出玉京台的必经之路附近。
今天发生的事真多。令季在去的路上腹诽,同时他好奇维克为什么没用锚点越狱,那对他而言很简单,通过系统打开一张地图就可以。
思考这个不那么重要的问题,令季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这件事他必须尽快处理好,不然愚人众可能会借此发难,把事情闹大。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维克先生是刺杀岩神的凶手?”
令季还未走近,就先听到带有至冬口音的辩驳。
“没有证据随意抓人,我们至冬可不答应。”愚人众打扮的至冬人一副今天千岩军不放人,他们就要向璃月七星提出申诉样子。
对峙的千岩军也毫不示弱,“你们大可去找,他是重要嫌疑犯。”说到这里他哼了一声,“再说留的联系人根本不是你们,我凭什么让他和你走。”
“维克先生是执行官大人的朋友,我们是奉执行官之命过来。”至冬人不服气的反驳,还拿出达达利亚亲手批复的文件。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商量。”千岩军看都不看那份文件的说道。
愚人众当场脸就黑了。
气氛当即变得剑拔弩张。
看着这一幕,令季加快脚步,他真觉得再来晚一会,这事就闹到七星面前。
“抱歉,我来晚了。”令季快步走到千岩军面前,“我就是维克写的那名联系人。”说着他拿出工作证,这是当前他能证明身份的唯一工具。
千岩军面对令季工作者,他皱起眉头,“你是月海亭的秘书?”
“是的,我和维克是朋友。”令季坦然道。
“呵,你居然还敢过来!”那名愚人众听到朋友二字,发出一声冷笑,“玩弄感情的家伙。”
这个罪名让令季和千岩军都怔住。
下一秒千岩军满脸的恍悟,自顾自的得出了维克将令季当做联系人的原因。
令季注意到千岩军的变化,再想到他为了钓出月海亭内部愚人众卧底的鱼饵,权衡过后他选择接受这个说法。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们这些外人无关。”令季冷下脸说。
这话引起至冬人的不满,其中有人站出来控诉。
“你说出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愚人众痛心疾首道,“维克先生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令季听到这话,有点好奇,便反问了一句,“他以前不和人相处吗?”他以为维克在至冬还有其他的朋友,怎么听这群人说,好像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没人知道维克先生在做什么!他就像是冰原上的熊一样!孤单又冷酷!”说出这句话时
,愚人众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在得到那则八卦消息之前,他们都认为维克是那种典型的执行官候选人,没想到冰冷之下还有那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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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对比之下,他们越发觉得那个叫令季的璃月人简直太可恶了。
“你到底有没有心!”愚人众大声控诉。
这句话饱含感情,不光是震得围观的千岩军目瞪口呆,就连令季都很惊讶。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群至冬人到底脑补了什么故事。
不过从那名愚人众的说辞来看,他们根本没发现那条八卦里的任何异常。
令季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成为八卦主角默哀。
实在是想不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回应道,“我有没有,都不影响维克对我的看法。”
“你!”
愚人众当即捂住胸口,这句话戳穿了他的全部防线。
看着愚人众的崩溃的模样,令季想到被抓住摸神明尾巴的自己。
当时他想必也比这好不了太多吧。
令季这么想着,继续说戳心窝子的话,“他连联系人都写我,而不是你们,这意味着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
说出这句话时,令季最大的感想就是还好玉京台封锁,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要是这段话传出去,被其他人听见,他大概会被狠狠唾弃。
“你这个小人!”
愚人众彻底破防。
围观全程的千岩军怕他们打起来,站出来挡在令季和愚人众之间。
“你和我进去吧。”千岩军松口让令季进去。
那边愚人众听到这话,立刻不干了。
“不行!我们不同意!”愚人众提出抗议。
另一名千岩军啧了一声,“这是他们两个的事,和你们这群外人有什么关系。”
愚人众又受到暴击。
面对愚人众漆黑的脸色,令季故意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后跟着领路的千岩军走进关押维克的地方。
“就在这里,你们有话快说。”千岩军板着脸站在羁押室的门口对令季说。
可是令季没有要进去和维克交谈的意思,他直接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黄色玉石制成的令牌,那是他和凝光的手下接洽,传递情报的信物。
“这是天权星的东西?”千岩军认出那枚令牌属于谁。
“是的,我是受天权星委托的秘书,我希望和千岩军好好谈一谈。”摆出态度,令季慢条斯理的分析利弊,“维克先生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朋友。”
“你们现在不放他们,接下来可能就是至冬的执行官亲自找过来,到那时就真的要七星过来亲自调停。”
千岩军的脸色因令季的话变了几变。
如今帝君遇害的真相尚未明晰,要愚人众抓住把柄,向七星施压,那必然会更加的腥风血雨。
但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
“我们不能放他回愚人众,他和那名逃走的可疑人士有
() 关系。”千岩军深知把维克就这么放了,那也是给愚人众话柄。
令季当然也清楚,他沉吟片刻回答,“我会看住他。”
这话让千岩军挑了挑眉,“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啊。”
“可惜有些事就是没有办法。”令季故作神秘的回应。
千岩军先是扫了眼黄玉制成的令牌,再看令季似乎知道很多秘密,以及维克的身份好像也很有说头……刹那间,他的大脑里出现了一场足足能演几部戏的虐心大剧。
“可以放他出来,只是按照规定,必须有第三方做见证与担保。”千岩军在脑补过后,做出退步。
“往生堂可以做第三方吗?”令季试探性的问。
千岩军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让往生堂做担保,不过鉴于往生堂是有那个资质,所以在疑惑过后,他告知令季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复,令季打算等交接完成后,麻烦胡桃过来一趟。
“等会儿我会请胡堂主过来。”令季说完就要走。
“你不进去看看他?”千岩军多问一句。
令季笑着摇头,故意说,“不用了,还是不见我为好。”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千岩军叹气过后也向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令季一眼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钟离先生吗。”同行的千岩军也认出等在不远处的人。
令季稍作思考,改变了主意,比起请胡桃做担保,钟离这边明显更快一点,可以防止夜长梦多,让愚人众抓住间隙去把这件事捅出去。
这么想着,令季朝钟离走去。
“钟离先生还没回去?”令季没有立刻说他想请钟离做担保,先问问他为何在这里。
“正巧路过。”钟离态度坦然,因为他确实是路过。
要不是被这几名至冬人拦住去路,他也遇不见令季。
这边令季也发现那群至冬人挡了路,叹了口气他对钟离说,“可否请钟离先生帮个忙?”
“何事?”
令季认真地回答,“我想请往生堂做担保。”
“是为你那位朋友?”钟离确认道。
“是的。”令季没有隐瞒的必要,钟离之前听过他和年轻秘书的对话。
钟离没有立刻同意,也没拒绝,他只是说,“以普遍理性而论,第三方担保,须有提供质押之物于担保者。”
可以用那个五十四分的圣遗物。
不知为何,令季听完钟离的话不受控制的冒出了这个念头。
奈何圣遗物只有维克能用,令季只能另寻他物。
然而令季一时半晌想不出来能拿什么做抵押,实在是没办法,他咨询钟离的意见。
“以你自身如何?”钟离说出他的建议,以一人换一人,才能说是公平。
“他不可能同意的。”
还不等令季给出答复,愚人众先跳出来喊道,“他根本不在意维克先生。”
令季深
深看了愚人众一眼,然后告诉钟离,“我同意,以我自身做担保。”说完他很佩服钟离,如果维克出问题,不光是千岩军可以追责他,往生堂也可以用违约状告他。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在愚人众一派震撼的表情,钟离与令季定下了契约。
眼看事情告一段落,令季松了口气,请千岩军去做契约,走程序放人。
这时愚人众看向令季的眼神复杂起来。
令季对此全部无视,专心和千岩军办手续。
不过太久,维克被放出来。
“你和钟离先生先回往生堂。”令季见到维克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和钟离走。
维克没有意见,甚至还有点高兴,他还挺喜欢往生堂的。
但是愚人众无法读心,不知维克的真实想法,他们将他显露出的开心当成见到令季。
一下子愚人众的心痛起来。
可不等他们劝阻什么,维克不知从哪取出一大包以岩神为原型制成的纪念品。
在钟离的注视下,维克将一堆纪念品塞到令季的怀里。
“顺路买的。”维克轻描淡写的说,按照令季的计划,他们最近不要轻易接触,所以今天不顺道给了,那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给他。
维克的想法很简单,可他说的话听在愚人众的耳朵里却让他们捶胸顿足。
太痛了。
愚人众近乎统一地变得难过,从拿出纪念品,到交给令季,全程行云流水,不带任何的迟疑与纠结,这让他们不禁想,在维克从牢房里出来的三十秒里,他想的是能重获自由,还是终于能将礼物送出去。
全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唯有令季不知所措。
抱着纪念品,那毛茸茸的抱枕,雕刻用心的木头挂件,还有贴画剪纸之类的小玩意,明明全是他喜欢的东西,此时令季却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迎着钟离带上些许探究意味的目光,令季感觉他在这位神明心里的形象,至此以后要彻底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