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放在架子旁边,度清亭脱了衣服开着浴室的水洗澡,度清亭一只耳朵戴着蓝牙耳机,能听到那边的水流声,就是简单的水流声,偏偏赋予了其他的色彩。
现在忍不住……
她手指没法放在身上,也没办法想那边在做什么,她握着花洒,水流急促的从掌心里过,指尖被冲击的痒痒麻麻,她伸手去抓,却只是把水流过的感觉变得更激烈。
很痒。
她挺想那边喊一声“度清亭”,这样她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她愣愣的站着,水流从她头发上过,她抬手把花洒扶到一边。
唇瓣微微开,想喊尤烬,最后闷了声呼吸。
“戴耳机没?”那边问。
度清亭把洗漱台上的耳机盒拿过来,再把另一个耳朵也堵上耳机,戴上去的那瞬间,听到那边的呼吸声。想念是有时空感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就会反复的想,会觉得距离很遥远,但是可能她太想了,那种感觉就忽远忽近了,一会觉得尤烬在她身边用手指抚弄她,一会又远远的勾着她。
可能是……她没看到美丽的胴///体,以及她身上的泡沫。
她控制不住脑子就开始自己想,想着她不着/一缕,肌肤白皙,身上是泡沫,尤烬身材很美,很绝,她的手指纤细,握着很有感觉。
然后,尤烬手指按着她的唇,说:“张嘴。”
度清亭迅速回过神,她重新站在水下,冲着自己的脸,她手落在脸上重重来回抹了几次,她心里催促着:“说话啊,别钓了。”
“小蜻蜓。”尤烬喊了她一声,度清亭身体猛地一抖动,她“嗯”,又没有“嗯”,水冲到她嘴巴里了,她抬手擦掉,尤烬说:“我们一起洗过澡吗?”
“洗过,在海边,泡的温泉。”
“然后呢。”
度清亭摸摸被水冲的嘴,她回忆起在水里的样子,当时尤烬说想坐在她脸上。
如今想想,她可真放浪。
尤烬说:“我的初吻也给你了啊。”
度清亭一愣,“初吻?你……你看着不像啊。”
“当时……你真的很甜,像是水蜜桃,看着很硬很脆甜,咬一口下去,才知道你可以爆汁。”
度清亭的重点在后面俩字上。
她反问:“……你才是水蜜桃吧,多汁。”说完,再停停,她说:“还很香……真是骚。”
她本来想像每次搞暧昧那样,叫她“姐姐”,但是今天她就不想那么弱,她说:“尤烬,你挺好涩啊,手现在捏哪儿啊。”
“现在捏在哪儿啊。”
“你最喜欢吃的地方。”尤烬轻声反问:“小狗最喜欢吃哪儿呢?”
水混合着声音,很蛊,很压抑,度清亭居然没法应对这个提问,尤烬说:“可以尝到味道……”
“别忘记用沐浴露。”
度清亭真的忘记用了。
可是把这玩意用上更香,上面写的味道写着茶
花……还加了玫瑰的精华。()
香味带给鼻腔的享受,她的嘴巴就比较空,她忍不住回击,“尝姐姐的嘴吗?”她说:“最喜欢一边进一边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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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烬说:“姐姐有两只手啊。”
她笑着,声音撩着度清亭的耳朵,“小狗的双手不会撑在墙上没有动吧,小狗也太没用了。”
“不是我没有……”度清亭乱了分寸,她的手的确没有乱动,她去拿花洒冲头发。
“没有吗?”尤烬思考着一般,“那小狗……你的手要放在哪里呢?知道该放在哪里吗……”她稍微等一等就知道这边没动静,她说:“姐姐教你好不好。”
耳机里的呼吸声很平稳,度清亭的手指停下,按着她的话落在胸口时,胸口瞬间起伏有些剧烈,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按着她说的做。
“小狗的锁骨……”
“嗯?”
“很紧吧。”
度清亭咬了咬唇,低头看看,却又看不到自己的锁骨,她只能伸手去摸,崩得是挺紧的,指腹之下是凸出感,她问尤烬说:“想摸吗?”
哪里都想摸。
水声把呼吸压得很沉重,度清亭伸手捏捏自己的发尾,仰着脖颈,发尾轻轻地搭在后肩上。
尤烬现在是怎么样呢。
尤烬没回话,度清亭说:“可是我想掐掐你的。”不等那边应答,她说:“尤烬,帮我掐掐你。”
“叫姐姐。”
度清亭就叫尤烬,反反复复叫了几遍,她不听话的说,“尤烬,你锁骨之下的我都想要。”
之后,度清亭像是泄愤,她喊的每一个词汇,不文雅,很粗俗,比她高中跟一群杂七杂八的人鬼混时不时嘴里曝出词汇,还粗俗。
她喊一个,尤烬轻轻应她一声。
“嗯。”
“湿漉漉的,小狗。”
“想看吗?”
她们像是一起洗澡,两个人反复的在浴室里磨,偶尔撕开空间感,两个人沉醉的触碰在一起,密不可分共同到了神秘的春镜。
室内花香四溢,香气弥漫,唇间的声音一直颤。
“你真是……”
“我是你的。”
真是个尤物。
度清亭想把她的骨头直接嚼碎,一口吞下去。
耳朵里塞得那两只蓝牙耳机,年纪轻轻已经到了被报废的年纪了,度清亭扯了耳机随手丢在洗手台上,因为没有放稳,它们直接掉进了水里。
度清亭快走到了卧室,脚步很重,尤烬笑了她一声说:“小狗的腿,居然还没有软啊。”
软不软不知道,就是难受。
度清亭直接躺在床上,两条腿落在地上踩,身体和软和的蚕丝融在一起,天气凉了,家里的阿姨新给她换的被子。
前几天晒过,有微微阳光的气息。
她侧了侧脸,还在余温中。
“尤烬……”
度清亭听到脚步声儿,尤烬正
() 在往床上走,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地上,水似乎没有擦干净,听着有些湿。
她越走越近,应该快到床上了。
度清亭手臂压在眼睛上,她问:“你在干嘛?”
“靠近你。”尤烬说:“上床了。”
度清亭唇间又喊着那两个字“尤烬”,尤烬……她的名字怎么这么蛊,仿佛尤烬湿漉漉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在她觉得尤烬湿漉漉的身体要贴上自己的时候,尤烬说:“压住你了呢。”
度清亭这一瞬间,挺崩溃的,尤烬明明不在身边,可她无影随行无孔不入。
全身都跟着痛了,很难受啊……
度清亭咬牙切齿地说:“尤烬……我真他妈想搞你。”
“好,那晚上梦到我。”尤烬说,“你可以对我干点坏事。”
“随便干。”
度清亭咬牙切齿地说了很多话,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文明,尤烬笑着,分不清是鼓励,还是罚她说:“还继续吗?”
是惩罚吧。
度清亭觉得自己被她狠狠玩弄了。
但是,她不敢问,怕尤烬说的更过分,如果说“小狗,让我看看你,好吗”,那她该怎么应对呢,开视频吗,那她的窘况只会被尤烬收进眼底,25岁的她再次在尤烬面前丢脸,抬不起头……
她像晚上回来的路上喊她“小蠢货”那样嚣张,“尤烬……你再勾我,我让你弄给我看了。”
那边声音停了。
呼吸也压的很低,尤烬躺在床上,她张开红唇说:“有点怕你了小狗。”
度清亭笑,她还拿捏不住尤烬吗?
“但……也不是不可以。”
“……”
度清亭挺绝望,尤烬究竟是个恋爱脑,什么都可以奉献给她,还是尤烬不择手段不余遗力的想勾她诱她,让她狗性大发做不了人呢。
她自己骂自己,抬手狠狠地拍床头柜的开关,“我特么真的是……疯了!”
尤烬没出声儿,差不多等度清亭气喘顺了,她笑着说:“可以梦到我,做点出格的事儿。”
出格的事儿。
度清亭问:“你还想我怎么出格。”
尤烬说:“随便你,随便你对我怎么样。”
这聊得度清亭心肝发痒,根本没办法睡着,奈何时间已经到了,度清亭叹着气挂断电话。
可能是今天聊得也挺过激挺暧昧,她大脑回到了那个夜晚,她睡得正香,尤烬突然坐到她身上抽她耳光,这次她有些清醒,都说梦里感觉不到一点的痛,她却清晰的感觉这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她脸上,又麻又痛。
她脑子里想着“睡吗”,一直想,想着她在梦里问“睡吗”,可能也是太想了,梦境碎得稀烂。
挣扎了很多次,然后去抓住尤烬的手。
可往下该做什么,她又挺懵的。
尤烬眼神一如既往的鄙夷,低着头看她,天很黑,夜色沉重压在她身上,她逐渐看不清尤烬
的样子(),可她很想知道这个尤烬是大人还是学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怕尤烬跟着一起消失,她伸手去掐尤烬的腰,但很快尤烬又抽了她第二巴掌,等她去掐尤烬时,尤烬起来没踩她的脸反而直接坐她脸上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度清亭躺了好一会儿才动,她去洗漱间洗脸刷牙,头一回,早上起来不敢跟尤烬发信息。
她脑子里反复想:我怕不是疯了吧?
我在梦什么啊。
那可是高中啊。
度清亭缓了很久,她头发尾巴还是半干状态,窝在脖颈那处弄得颈椎酸胀,她手指攥成拳头锤了捶自己的脖子,把手机拿起来再去看信息。
尤烬给她发了早。
度清亭回:【你今天不忙吗?】
尤烬:【会议推到下午,去洗漱吧。】
尤烬当她刚醒,度清亭也没有解释,她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正好,听到阿姨在楼下喊,说是有服装店的人来送衣服了,度清亭拿了一件衬衫穿,这衣服有些变形了,皱巴巴的,她直接丢下,下去接新衣服穿。
送来的是昨天尤烬给她定的秋装,度清亭看着上面好几套衣服上都有小火花的图案,有的是在胸口,有的是在袖扣,经过昨天那么提醒,她明白这是尤烬的标志。
度清亭上身试了几套,她理理自己的手腕,点点手链上的那个“尤”,挺不错的,她全部拿到楼上,给尤烬回信息:【这是你的衣服吗?】
她闻闻身上这套,没有尤烬的味道。
尤烬:【新的,给你买的。】
度清亭说:【很多小火花的标志。】
她还寻思了一下,是不是因为这个店是火花标志,尤烬说:【你不是说有占有欲吗?我连夜让人改的……你不喜欢吗?】
“艹。”度清亭低声骂,她发语音过去,“你还挺上道。”
尤烬也回的语音,带着笑声说:“买多了吗,我就在上身衣服这么定了,裤子,鞋子都还没有改,你觉得烦的话可以退。”
“定,就按着这个标准定,已经有点上道了。”度清亭说:“这个就是占有欲,学的不错。但是还差点味儿,一般正常占有欲苦茶子都得打印记。”
尤烬笑。
昨天聊得太开心,她嘴巴里的粗俗还没改过来,她说:“就内裤。”
尤烬虚心,“好……我继续努力。”
她又叹气,“就是,要把你的衣服洗掉了。昨天转了一圈,睡觉没舍得洗,第二天彻底穿不了了。”
她平淡的抱怨着,度清亭几乎能看到洁癖的她,面对自己脏掉的衣服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听着不知道怎么安慰,问:“工作还是很累吗?”
尤烬嗯了声儿。
度清亭感觉现在说“我想你”都觉得没用了,太想了,字都变得轻飘飘的。
尤烬反问她说:“你也是这样吗?”
度清亭对着镜子换衣服,说:“我今天打算穿你西装出去,就你第一次给我的那件
() ,里面再穿你送来的长袖。”()
尤烬说:“好……你多想我一点,我也就没那么想你了。你多帮我分担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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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清亭有点委屈了,特想说,你还能忙,我根本不知道干嘛,白天晚上都想你,梦里都是干坏事。
“一直在想了,真的。”度清亭低声说着,又问:“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不然?”
度清亭说:“那你怎么那么会?我感觉你什么都会。”
“不是很会吧,我那时候还很纯情,我不是说了么,枕边只给老婆一个人睡。”尤烬说。
度清亭听着,有点闷,是这样吗。
“你是初恋啊。”尤烬说,“从始至终都是你。”
度清亭笑了。
是啊,这么想是挺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