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庄也没觉得不对。
他比锦声大,就该处处帮着锦声,况且洗件衣服而已,又不难。
而且冬天那么冷,怎么能让锦声碰这么冰的水。
荣庄洗完锦声的衣服,然后才开始洗自己的。
他洗着洗着,手忽然顿住,又想到了昨晚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个龌龊的梦告诉锦声。
或许也是偶然,或许代表不了什么。
或许……
没有或许。
不管怎么样,他都梦到了锦声,梦到自己是怎样冒犯锦声怎么欺负锦声,他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如果本身没有那种心思,他又怎么会梦到这些?
思及这些,荣庄搓衣服的动作久久顿住,心中又陷入自我厌弃。
你真恶心。
荣庄你真恶心。
这个年代大多人心中都没这种概念,就算听说了也只会觉得这是不正常的,是不正确的。
荣庄只觉得自己很混账,怎么能在梦里这样冒犯锦声?
如果锦声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也会说荣庄你真恶心吗?
荣庄光是想到这一幕,心脏就止不住的疼。
他想,他是受不了锦声这样对待自己的。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总不能真的带锦声走歧路。
荣庄沉默地晾好衣服,转身去空荡荡的店铺里守店。
……
下午,易朔跟着锦声回家,身后跟着一大票兄弟。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锦声的哥哥,却是第一次跟对方有过长达两句话以上的交流。
荣庄说了些场面话,说感谢他们平时照顾锦声,这顿饭就不收钱了。
这怎么能行,易朔又不缺钱,说什么都得给。
而且他虽然不知道声声的具体家庭情况,但刚刚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店铺里并没有什么人,想必生意应该是不怎么好的,易朔不至于占这点便宜。
况且……这算是提前拉一下大舅子的好感吧,易朔想到这里,暗戳戳扫了眼锦声。
“汤都喝脸上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易朔下意识拿纸给锦声擦了擦脸。
锦声双手还捧着碗,闻言茫然看他一眼,也腾不出手来自己擦。
碗里氤氲出的蒸汽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漂亮得像雪梅一样,易朔擦着擦着,有点不舍得收回手了。
他想再靠近一点。
“咔嚓。”
易朔陡然回神,一惊,下意识看向声源处。
原来是荣庄不小心掰断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易朔松了口气,又有点心虚,毕竟是当着人家家长面这样……
不过同性之间,擦个脸再正常不过了吧?
殊不知,半句话没说的荣庄也是这样想的。
荣庄刚才看着他们那么“亲密”,险些没压制住心中的情绪。
只是他害怕是自己有鬼,所以才看什么都不对劲,他只能告诉自己,同性之间、同学之间、朋友之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