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抿抿唇,妥协了。
他闭上眼尝试入睡,但他发现危险迫在眉睫时,是不可能松懈下来入睡的,哪怕是他这种秒睡的人也不行。
薄静时实在太过强势,也太过具有攻击性,让他无法不感到警惕。
在床帘的作用下,空调吹出的冷气仿佛失去作用,床位内的空气变得湿且闷热。
耳边是另一个成年男性粗重的呼吸,胳膊强势从后方搂着他,灼热的体温弥漫四周,若虞澜是根木头,他一定已经被烧坏了。
虞澜还是没办法忽视极有存在感的感受,他努力转头,轻声嘀咕:“学长,你这样我睡不着。”
他转身时身躯无法避免产生磨蹭,薄静时呼吸急促了几分,怀中的虞澜柔软脆弱,纤细的脖颈、富有肉感的身躯。
顺从乖巧的姿态,仿佛薄静时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里翻了个面,他面对面抱着薄静时,腰腹无法避免有些难受。他小心挪了挪,声线很软,态度却凶极了。
“学长,你管管他!”
薄静时的体温再次攀升,像情绪起伏过大而产生的体温变化。
他把虞澜搂得又紧了几分,又怕弄疼虞澜赶紧松开一些,轻声哄着。
“……我去洗个手。”
*
黏人的虞澜第一次没有跟上去。
他开始不安,身边人接二连三的提醒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在和薄静时单独待在一起时,他很开心、很快乐,所以他什么都不用想,一切都凭本能。
可现在薄静时不在,他又开始钻牛角尖。
他想,也许只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比较特别呢?谁说朋友就不能稍微亲密一点。
就像薄静时说的那样,他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薄静时也会用独一无二的方式对他。
这么想着,虞澜竟把自己说服了。
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突然感到身后黏糊糊的,还有一种不适的冰凉感。
伸手摸了摸,又送回眼前,指腹浸了一层透明的糊状物。
虞澜低头嗅了嗅,一道直白且富有冲击的野性气息蓦地闯入感官,让他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不敢置信,赶紧换了条裤子,在天花板灯光照射下,被换下的浅色睡裤后晕开一大滩深色。
若非他清醒着,他一定以为自己尿床了。
虞澜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薄静时就能润进三层布料,并准确无误让他感觉到。
心脏怦怦直跳,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走了出去。
许多人已不在学校,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这个点宿舍楼并没什么人,更不会有谁在这个点洗澡。
走廊空旷无人,上方通风扇外的月光照亮光线昏暗的视野。
盥洗室内设施老旧,水管生了些斑驳锈意,水流声在寂静夜色中,无端增添了几分紧张感。
虞澜脚步放得很轻,鬼鬼祟祟的。
淅沥水声混合几道粘腻不清的声响,更为响亮的是如野兽般的喘息声。
虞澜脚步忽然就停下了,也正是在他脚步顿下的那一刹,他听到有人哑声喊。
“澜澜。”
熟悉的低哑嗓音唤着虞澜的名字,他下意识要应声,可他无声张了张唇,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一道雷把他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