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眯起眼睛盯着阵心。
没有丝毫异样。
下一瞬,灵光黯淡四散而去,一阵微弱的气流朝着四面八方荡开,拂动珠帘摇曳,清脆作响。
叶凝阳在此起彼伏的脆响中睁开眼睛。
她的魂魄方才就在旁边转悠,百无聊赖的时?候,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全都听见了。
所以?现在接上温寒烟没问完的问题,也丝毫不含糊。
叶凝阳收回手,一边揉着指尖一边往后一靠。
“世伯,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吧?”
*
温寒烟缓缓睁开眼睛。
视野中是大敞着的窗柩,窗外树影摇晃,日光清润,叶片被映得发白。
她坐在椅子上,身?体传来一种?麻木的钝痛,似乎在这里已经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坐了很久。
她回来了。
对?叶凝阳使用【形神?和】之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温寒烟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特意坐在窗边,在任何有心观察她的人能?够看到的位置,佯装阖眸调息。
温寒烟缓缓活动了一下关节。
不知道司鹤引结成的到底是什么阵法?,但是多半和试探她的身?份有关。
叶凝阳应当应付得来。
只?是,司鹤引又是因为什么怀疑她的身?份的?
脑海中自发转动着,温寒烟靠在桌沿,冷不丁听见身?后房门被人推开。
一股清浅的槐花香顺着风送进来,隐隐还?漾着一抹似曾相识的气息。
温寒烟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朝着门外看去。
日光穿透门缝,被挤压成薄薄的一片。
一道身?影逆光而立,玉冠束发,勾勒出一道高大挺拔的剪影。
风过,来人衣袂翻飞,青丝浮动。
依稀间,仿佛和温寒烟最后一次见到司珏时?他?的样子,严丝合缝地重叠。
“寒烟,为何你一直不愿来东幽找我,次次都是我来寻你。”
锦衣墨发的青年斜倚在树下,唇角微微下撇,“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温寒烟挽了个剑花,回头去看司珏。
“师尊不让我下山。”
司珏眉梢一扬,他?似乎很好哄,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脸上的阴霾就散了不少?。
“所以?,不是你不如我在意你那?样的在意我,对?不对??”
这一长串太饶人,温寒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还?在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拆开去领会,手腕便被一只?手拽过去,掌心一沉,多了块冰凉圆润的白玉。
司珏把传讯符塞到温寒烟手中,却并未松开手,顺势拢住她的手指,连着她的手和传讯符一同包在手心里。
“若你日后想来,或者想我来找你,就随时?用它?联系我。”司珏唇角上扬,弧度恣意,“我随叫随到。”
温寒烟本能?地顺着他?的力道,将掌心的传讯符攥紧了。
没有温度的传讯符染上她的体温,渐渐开始发烫。
“若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同时?叫你。”她抬起头,“那?你该怎么办?”
司珏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你在想什么?”他?指尖穿过她的指缝,轻轻点了点白玉。
“这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传讯符,根本不会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联系我,而你用它?也只?能?找到我一个人。”
温寒烟眨眨眼睛,这时?候回味自己方才说的话,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她低下头,“哦。”
司珏却不愿意放过她,伸手揉了揉她发顶。
“我要你答应我,在你任何需要我的时?候,都要想到我。”
“而且只?能?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