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弟子们训练有素的围了过来。
“你们二师伯的信到了,到了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糜蝉原本性子温婉,跟着赵云后才有了几分血性,可再温婉的性子被困在向县一个月,她也吃不消,如今庞统的这封信顿时好似六月旱地一场雨,滋润的他们心里都舒坦了。
那群天策儿郎们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信就头碰头凑到一处看信。
他们在慈幼坊中跟着先生读了书,大学问没有,字还是识的几个的,于是几个聪明人趁着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就靠在一起分析开了。
“你们瞧着信上二师伯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历阳有谋臣押送粮草三百五十车,粮草兵五百,往庐江府去,汝南吕奉先率兵三万,目的阳泉,二师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去劫了那批粮草,然后转而快马行军,直奔汝南府,抄了吕奉先的老巢去。”
“可是这吕奉先不是……吕大师叔和吕小师叔的父亲么?我们这般做,若二位师叔怪罪下来……”
“啪——”话还没说完,头就被身边师兄给打了一下。
“如今我等皆是师祖座下弟子,便是父子又如何,如今各为其主罢了。”
这句话不能说说的不对,只是未免凉薄些。
那师兄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只梗着脖子:“且想想那吕奉先离开长安抛妻弃子之事……”
后面的话没说完,可旁边的师兄弟们都沉默了。
这年月,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
只是吕布在某些事情上面,做的实在是有些恶心罢了。
“罢了,此事吕小师叔都不放在心中,我们在这里为她烦忧做甚呢。”一直没说话只顾低头收拾行李的藏剑弟子转头对着旁边的天策师兄龇牙笑了笑,一脸爽朗:“我倒是瞧着苍云的阿姊们个个心中有沟壑,我们与苍云军一同出来的,别回去之时,苍云军在谯县那边立了功,我们这边儿倒什么都没了。”
两个天策弟子对视一眼,立刻手脚麻利了起来。
他们可不想回去之后被苍云军的那群娘子军给比下去,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场内。
这演武场养了一个月的马,角落里连马厩都有了,这些马儿一个月只能半夜分批出门在野外撒欢,早就被关的不耐烦了,这会儿演武场里气氛肃穆,俨然一副军纪严明的模样。
这些日子他们在城里不能练军,却好好的修炼了内功,每日里切磋,群攻或许差了些,但是这单打独斗绝对上了好几个档次。
糜蝉满意的看着他们的模样。
然后一挥手:“先回去等着,天黑后两个时辰,咱们就出发。”
一群人只点点头,也没说话,悄无声息的就退了开去。
到了夜里,夜深露重之时,打更的人还未出来,寂静无声,向县不少宅子的门从里面悄咪咪的打开,然后背着包袱和武器的将士从门里牵出自己的马,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到了旷野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往庐江郡奔去。
他们打得是急行军,速度极快,那些藏剑弟子没好马,干脆直接大轻功窜的极远,充当斥候用,累了就找个相熟的天策弟子赖在他的马上,一边行军一边恢复气力。
那些天策弟子一边心疼自己的马,又心疼好友,最后也没能真的将他们赶下去。
糜蝉看着他们感情好,倒是真的高兴。
毕竟她和赵云乃是夫妻,若座下弟子关系不好,对他们夫妻来说也不是好事。
庐江郡地势平坦,树木丛多,越往里走,越水土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