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写啊,一笔带过也不行吗)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再心软给他来上一次,那自己今天是别想下床正常走路了。
迟雪洱越想越后怕,不着痕迹地想从他怀里挪开,却在动作时膝盖不小心ceng到了那里。
男人当即发出微弱的“嘶”声,放在他腰间的手蓦然攥紧掐住掌心。
迟雪洱霎时就不敢动了,整个人僵住:“对不起。”
陆熵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紧张,还有呼吸时拂在自己胸前急促湿.热的气息。
这样下去的确会越来越危险,尤其经过昨晚,陆熵现在已经不太对自己的忍耐力抱有太多期望。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让怀里的人感到他的焦躁,撑起手臂,低头亲了亲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嗓音很轻:“我去冲澡,你再多休息会。”
男人说罢就利索起身下了床,迟雪洱在被子下偷偷转身,看到他披上睡袍走开的背影,小腿的肌肉线条紧致有力。
少了一个人,本来热得要死的被窝好像突然就凉了不少,只是迟雪洱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似乎一点都没降低,“扑通扑通”的,快蹦出嗓子眼。
毕竟他本来都做好了可能会要再来一次的准备,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忍了下来。
他又回想起刚才膝盖触碰到的感觉,石头一样,ying的那么厉害,应该很难受吧。
不对不对,难受也是他自己的事,自己该做的配合已经都完成了,没必要次次都帮他解决,不能因为心软就掉入男人的陷阱里。
不管怎么说他都算逃过一劫,迟雪洱拍拍脸颊,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又一下埋进身上的软被里。
陆熵这个澡冲得过于久了点,等他出来时,迟雪洱也已经起床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无聊发着呆。
陆熵擦着头发走过来,半敞的浴袍下胸肌块垒分明,水滴顺着皮肤一路滚落,淹没在袍沿下。
明明外面已经是快零下的气温,可刚冲好澡的男人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渗着丝丝寒气,沾着水汽的立体五官也因此更加冷峻逼人。
迟雪洱最怕冷,这幅画面看得他牙齿都想打颤,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洗的冷水澡吧?”
陆熵擦头发的动作顿下,抬眸看过来。
房间里有暖气,迟雪洱只穿了件白色里衫,小高领的修身款式,衬得他身形纤长,像漂亮优雅的小王子。
陆
() 熵墨色的瞳孔露出暖意,放下手中的毛巾,说话时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笑音:“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还洗热水澡,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
迟雪洱愣了下,秒懂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神色僵了僵,干脆不接他的话:“我也去洗漱下。”
看他从自己身边小跑走过,黑色蓬松的发顶小云朵似的一抖一抖,跟主人一样慌乱,陆熵微微翘起唇角。
迟雪洱洗漱完出来,看到陆熵正背对着他在圆桌前忙碌,他有些好奇,走过去才发现他正在摆盘,桌面上都是些精致好看的饭菜,怪不得他刚才在浴室里就闻到了很好闻的香气。
“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了吃的上来,吃完我们就回去了。”
没等他问,陆熵便贴心提前跟他解释。
迟雪洱“哦”一声,他刚才跟陆熵说不想让人送饭菜上来,主要是觉得这样太没礼貌,本来就是过来做客,结果耽误那么久都没起床,想也知道这宅子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不过顾虑归顾虑,此刻看到这些美味诱人的食物,五脏庙霎时被勾引得蠢蠢欲动,一时便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
陆熵在旁边给他拉开椅子:“一早上没吃东西了,小心低血糖,快吃吧。”
迟雪洱点点头,饥饿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便不跟他客气,直接坐下。
喝完了半碗甜粥,迟雪洱胃里暖融融的舒服了许多,看着餐盘里的薄皮灌汤小笼包,每一颗都是晶莹剔透的模样,煞是精致好看。
陆熵夹了一颗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沉声提醒:“吃的时候小心烫。”
迟雪洱点点头,吸着小笼包里鲜美的汤汁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习惯陆熵对他的各种照顾和体贴了。
昨天晚上洗澡时也是,他累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几乎全程都是挂在男人身上让他帮忙冲洗的,虽然当时情况是特殊了点,但现在清醒的状态下回想起那副画面,还是不禁气血上涌,差点被嘴里的汤汁呛到。
“咳,咳咳……”
提醒了要小心,还是会呛到,这小少爷到底是有多冒失,陆熵在心里叹气,默默给他倒了杯温水。
迟雪洱捧着喝了半杯,顺下那口气,抬起头看到男人无奈宠溺的神色,被呛得通红的脸蛋瞬间更热了一层。
陆熵用餐巾把他嘴边残留的汁水擦去:“不好好吃饭,走什么神呢?”
迟雪洱讶异他的敏锐,但也不好意思将刚才想的事说出来,抿抿唇,漂亮的眼睛也还是洇湿的。
“没有什么………”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可以转移话题的事,又看向陆熵:“你有没有看到浴室里放的东西,那些是做什么用的,就在那些沐浴乳和精油旁边,昨天晚上我就想问你了。”
陆熵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他,面色有一丝古怪:“你确定想知道?”
迟雪洱眨眨眼:“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陆熵垂眸
继续喝牛奶,嗓音淡淡的:“没有,只是说了怕你会吃不下饭。()”
他越是这样,迟雪洱的好奇心就越重,追着问:“到底是什么啊。?()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陆熵放下杯子:“灌.肠用的工具。”
顿了两秒,又补充一句:“本来昨天应该用在你身上的。”
初听到“灌肠”两个字,迟雪洱还迷茫的愣了愣,但在陆熵又说出后面的话后,他才恍然大悟,瞬间睁大眼睛,手里的汤匙都掉到了桌上。
“什,我,你……”
迟雪洱被震惊的完全语无伦次。
陆熵一点都不意外他会是这种反应,语气中透出无奈:“昨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怕你吓到,所以就没用那种东西。”
迟雪洱听完他的话,努力消化了这里面的信息:“什,什么意思,你本来是打算给我用的吗……”
陆熵掀起长睫,墨黑的瞳孔静静注视着他,声线有一点哑:“迟早会用到的,到时我会让你慢慢适应,洱洱。”
“……”
迟雪洱咽一下喉咙,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甚至觉得大腿.gen那里本来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伤处,此刻也突然变得酸胀疼痛起来,动脉神经在剧烈跳动,皮肤透出灼热感,似乎又回到被那根………………强烈鲜明的恐怖触感。
迟雪洱脊柱发麻,完全不敢再细想下去,也没接着陆熵的话继续聊,面红耳赤地低头去捡他的汤匙,可再次看向碗里喝了一半的粥时,却突然全无胃口。
如陆熵刚才所言,他现在果真吃不下饭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要出房间时,陆熵突然叫住他:“洱洱,把你的戒指戴上。”
迟雪洱仰头,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才想起戒指的事,从脖子上把挂着戒指的项链勾出来,后知后觉道:“我昨天是不是就该戴上。”
说罢,内心不免有些内疚,他也太粗心了,来拜访陆熵的父母,竟然连结婚戒指都忘记戴上。
身边没有镜子,取项链卡扣时没有那么顺利,迟雪洱低头折腾了一会,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陆熵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把项链解开。
“谢谢。”
戒指顺着柔软的链条滑落在陆熵掌心,迟雪洱要去拿,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
迟雪洱起初还疑惑,意识到他可能是想把戒指直接戴在自己手指上,便没有再说什么,配合着把手抬高。
“好了。”
戒指戴好,陆熵又对着他的手指看了会,顺势牵住他:“走吧。”
陆熵做出这个牵手的动作极其自然,甚至都没有给迟雪洱害羞无措的时间,就这么十指相扣,戒指与戒指轻轻碰撞。
“叮”的一声,迟雪洱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被这么撞了一下。
下楼时已经快到中午,昨晚和他们一样留宿的亲戚都已经走了,只有顾砚还在,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等着看他们热闹的痞笑表情。
陆母
() 正在喝茶,看到他们下来,也笑眯眯地招手。
迟雪洱刚走近就被陆母拉着到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时感觉到了异物存在,低头看到上面的戒指,眼睛里立刻流露欣慰愉悦的笑意。
看到她这个反应,迟雪洱也不禁松了口气,戴上戒指果然是正确的。
接下来就是陆母不停在问他各种问题,大部分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如果是在以前,迟雪洱只会觉得亲切暖心,可经过昨晚的事后,这些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义。
恐怕此刻在陆母心中,他跟陆熵昨天肯定是度过了一个非常干柴烈火的夜晚吧。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如此。
尤其他们今天还是在这种时间才从楼上下来,这种情况对迟雪洱这种脸皮薄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社死,虽然极力压抑住羞耻的情绪,但只是被陆母随便追问了几句,却还是满面羞红。
忍不住朝陆熵露出求救的眼神。
陆熵心领神会,主动过来替他转移陆母的注意力,迟雪洱也因此得以找到喘息的机会,悄悄躲到旁边。
但躲过了陆母,却也不代表就真的获得了自由,不等他端起茶杯喝口热茶缓神,早就在旁虎视眈眈的顾砚就硬是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啧啧”摇头。
迟雪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着语调问:“看什么。”
顾砚眼神露骨,说的话也丝毫不加掩饰:“在看嫂子眉眼含春,面若桃花,昨晚肯定一夜春宵吧。”
知道他轻佻,但也没想到什么话他都能说得出来,虽然很想骂这家伙一句无耻,但碍于场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撇过脸不搭理他。
顾砚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耸耸肩,桃花眼弯出漂亮暧昧的弧度,伸出手指在迟雪洱光滑的后颈划了一下。
迟雪洱睁大眼睛,后颈的皮肤霎时寒毛直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侧身躲开他。
顾砚抬起手,一脸玩味:“嫂子别误会,我就是感叹一下,表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那种性格的人,竟然还会故意留下痕迹,看不出来这方面占有欲还挺强的,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真和尚。”
怪不得刚才陆母拉着他说话时,目光就一直在朝他脖子那附近流连,还时不时露出很满意的神色,原来竟然是因为他后颈那里有痕迹的原因吗!
救命,这太尴尬了,迟雪洱脸热到快要爆炸,陆熵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昨晚他又是有多忘情,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砚倒是挺心满意足的,没想到会看到这样意料之外的画面,不枉他特意在这多等了半天。
而且迟雪洱的反应也很有意思,脸皮子薄的像水晶,人也玻璃似的干净透明,这种性格简直太适合被逗了,看得人肚子里直冒坏水。
忍不住又贴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其实我有点好奇,我表哥是不是跟他外表看起来一样能干啊。”
“!”
迟雪洱突然起身的动作碰到了茶几,上面的杯盏跟着微微颤动。
陆熵朝这边瞥了眼,直接起身过来。
“哪里不舒服吗。”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好,陆熵握住他的手低声问。
迟雪洱呼吸还有些快,因为顾砚刚才那些话的原因,他对陆熵此刻是有一些怨念的,撇撇嘴想要把手挣开。
陆熵看着他的侧脸,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更紧地握住他,跟陆母告了别,便直接带着他离开。
坐进车里后,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安静得让人感到沉闷。
车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云块看起来很厚重,像是喝饱了水的海绵,随时都要破云而出。
迟雪洱撑着下巴,突然说了句:“快要下雨了。”
语气幽幽的,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陆熵一直都在观察他,闻言也跟着朝外面看一眼:“嗯。”
迟雪洱半仰着脸,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卷翘的小扇子,侧眼亮晶晶的:“我们的协议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陆熵目光忽地一顿,从他的睫毛慢慢下移到淡粉色的嘴唇。
迟雪洱像是在无意识呢喃,唇瓣轻轻开合:“结束后我们就要去办离婚了吧,真神奇,我才20岁,结婚和离婚竟然在一年内全部都经历了……”
话没说完就被抓住手腕一把拉到旁边,肩膀撞到身旁人坚硬的胸口,迟雪洱吓了一跳,抬头的同时阴影覆面而下。
陆熵直接低头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