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裳道:“你怎的了?当真生气了?”
桀英还是没?有说话?,路裳又道:“方?才联姻之事,可是你昔日里的好君上,如今的好公子提出来的,说到底,我也是受害之人,大将军怎么?还与我置气呢?”
桀英道:“夜郎地处西?南,国大兵强,正好与骆地呼应,难道骆君当时便没?有心动么??”
“我……”路裳的言辞稍微打?了一个磕巴,道:“好,我承认,当时的确心动了一瞬,然比起这个,我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你难道不知??”
桀英道:“骆君心中更重要的东西?是甚么?,我如何?知?晓,毕竟骆君从未提起过,桀英是个莽夫粗人,也不知?有没?有会错意。”
扶苏听着二人的谈话?,心窍突然一颤,是啊,亥儿?心中到底是个甚么?想法?,他从未对自己说过。
往日里胡亥总是说最喜欢哥哥,胡亥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依恋,还是如同自己一般?
扶苏想起自己与胡亥的第一次,胡亥抗拒成那样,又哭又喊的,完全是自己强迫,后来也因为一些意外,又发生了一些子关系,等二人相认之后,那档子事情也变得“自然而然”起来,但仔细一想,胡亥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不是对兄长的依恋,而是单纯的爱慕与渴望。
扶苏低头看了一眼,胡亥根本没?有主意,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很快,桀英和罗裳不再说话?,断断续续的传来呜咽的声音,还有一些令人羞耻的水声,合该是在亲吻,且是难解难分的那种。
胡亥揪了揪扶苏的衣袖,示意赶紧离开,扶苏点点头,带着胡亥悄无声息的离开。
两个人回了寝殿,胡亥的心绪还没?有平静下来,主动将扶苏一推,推倒在软榻上,手指颤抖的厉害,唰的一声轻响,抽掉扶苏的革带与衣带。
扶苏的眼神发暗,死死盯着胡亥,却想起方?才桀英的话?,心头一时有些复杂,若胡亥对自己只?是依赖怎么?办?
嘭!
一阵天旋地转,情势很快反转,胡亥被压倒在软榻上,耳畔都是扶苏沙哑的吐息之声,十足的令人羞耻,胡亥干脆紧紧闭上眼目,一时间错过了扶苏头顶上滚动的标签。
扶苏沙哑的道:“亥儿?,你……心悦哥哥么??”
胡亥紧紧咬着牙关,闭着眼目,他没?有立刻开口,并非因着不喜欢扶苏,而是实在难以启齿,平日里说“最喜欢哥哥了”这样的话?,简直信手拈来,而如今在软榻之上,莫名觉得羞耻。
便在这个光景,扶苏突然离开了软榻,后退两步。
胡亥迷茫的睁开眼目,正好看到扶苏转身的背影,因着天色太黑,殿中也没?有点灯,胡亥根本没?有看清楚扶苏头上的标签。
“亥儿?歇息罢,哥哥突然想起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扶苏说着,大步离开寝殿。
胡亥:“……”???
甚么?情况?我都脱成这样了,哥哥却跑了?
胡亥一头雾水,瘫软在榻上等了一会子,扶苏一直没?有回来,胡亥困倦的厉害,打?了个哈欠,干脆裹上被子自顾自睡下。
他睡着之时,隐隐约约听到一股琴声,期期艾艾的飘散而来,也不知?是谁大半夜的抚琴。
章台宫中,琴声袅袅。
夜郎公主坐在临水的小亭之中,琴声从她的掌心泄露。
沙沙……
一条人影寻着琴声而来,立在小亭外面,便不再往前走。
“你来了?”夜郎公主收了琴声,道:“近前说话?罢,常頞。”
来人身材高大,却是标准的文人,他的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