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看起来依旧完好,但实际上处处都是窟窿,不时就会有风穿过。
大概是太寂寞的缘故,应岑开始越来越排斥回家,哪怕晚上有霍章柏的衣服陪着,他还是觉得冷。
于是他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
他交了许多酒肉朋友,晚上用酒来排遣寂寞,酒量也与日俱增。
他的生活终于彻底被填满,白天学习,晚上喝酒,忙得他没时间再去想那么多。
做饭的阿姨见他常常不回来,担心地想要找他谈谈心。
然而应岑直接让她不必再过来,工资会照付,每周来打扫一次卫生就行。
“这怎么行呢?”阿姨立刻表示拒绝。
然而应岑坚持,还让她不要告诉霍章柏,多出来的工资就当是封口费了。
阿姨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担心道:“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会生病的。”
应岑闻言却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他没把阿姨的话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阿姨竟一语成谶。
应岑一天晚上睡觉时把被子踢了下去,也懒得捡,就这么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就开始头疼。
他一开始还没在意,洗了个澡就去了学校。
结果一节课还没上完就发起了烧。
旁边的同学见他一脸难受的样子,好心地询问要不要送他去医务室?
应岑摇头拒绝,说回去吃点药就好。
头有些昏沉,下课之后他难得想要回去睡一觉,然而朋友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喝酒?
应岑知道今天的状态实在不适合,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喝点酒再回去睡,大概会睡得更好。
应岑原本啤酒就能喝醉的人,现在酒量练得好了许多。
哪怕生着病,喝了两杯也没醉。
然而喝第三杯时,应岑看着灯光下被照得五颜六色的酒杯,不知为何竟突然想起了霍章柏。
他要是看到自己这样,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可随即又满是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呢?他如今忙着照顾章荧还来不及,怎么会为自己生气?
不过想来确实好笑,霍章柏将他在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当当,可他学的最好的竟然是喝酒。
头似乎更疼了,应岑不甚在意地揉了揉太阳穴,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说曹操曹操到,应岑刚喝完酒,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一眼,待他看清来电人的名字,手中的杯子差点就这么掉了下去。
竟然是来自霍章柏的视频邀请。
应岑还是临出国前加了他的微信,两人并没怎么聊过天,廖廖的几条通信记录也不过是霍章柏一些极为日常的叮咛。
他怎么会突然给自己发视频?
看着手机里的视频邀请,应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后轻轻拍了拍脑袋。
果然生病了就该好好喝药睡觉,不然就会出现幻觉。
霍章柏连消息都很少给他发,怎么会和他视频通话?
肯定是错觉。
然而等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手机屏幕上依旧是那三个字:霍先生。
这可真是……
应岑还没想好接不接,对面便已经挂断。
时间短得就像他刚才做了一场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