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了。”
“不必客气。”应行霄自去配药。
另一边许千阑没能及时回来,他在后园被二人拉住帮忙种灵草。
而应梧玉眼见有人来帮他,眼珠一转:“我去喝口水。”
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了。
偷懒跑掉的应梧玉迅速至山谷门口,吹吹口哨,立马有两个小弟子一跃而出:“师尊!”
这两个是他徒弟,他原本有三个徒弟,上次下毒被赶走了一个,如今也只剩下两个,同样是为了喊着方便,稍微改了一下名字,这二人叫小山和小丘,一路跟着他们师尊回到药灵谷的,但害怕应行霄,都没进去。
应梧玉把二人唤出来后,勾勾手指将他二人聚拢:“知道该干什么不?”
“知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两人亮亮乾坤袋。
“好,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江暮居住的木屋屋后。
应梧玉本来就看江暮不顺眼,又因为他被关了两个月禁闭,今日还被他爹一骂再骂,他一定要把这口气给出了,从微明宗出发时他就已计划好。
只要二师兄不在这师叔身边,凡人之躯的师叔,还不是任由折腾。
正好许千阑主动去帮他种灵草,还省得他去找理由支走。
他悄悄探头往里看看,里面的人正坐在前窗边的桌上拿着一本书看,背对着他们。
他朝小山点点头。
小山领命,打开乾坤袋,一条竹青色的蛇吐着信子慢慢从窗上爬过。
他想了一下:“这毒不死人吧?”
出出气可以,但把人弄死了他万万担待不起。
“师尊放心,这蛇毒性不大,咬住人顶多肿七天而已。”说话间那蛇已经爬到了屋内人的椅子上,立直了蛇头。
应梧玉兴奋地揣着手:“咬下去,咬下去……”
蛇吐吐性子,猛地往前一冲。
而看书的人忽地书掉到了地上,他俯身去捡,那蛇扑了个空,竟然是直接从窗前飞出去了。
应梧玉:“……”
小山:“师尊别担心,走不丢的,我这里有引蛇粉,它等会儿就会主动爬回来,咱们再放一次。”
“不等了,换其他的。”他道,“小丘,把你带的东西亮出来。”
小丘连忙打开乾坤袋,那是一个小小的吹箭管,放在嘴里一吹,另一端会飞出细针,刺中目标之人。
应梧玉交代过,不能用带有灵力的东西,法器之类一旦使用,就会被发现,这两个弟子从山下搜罗了不少整人之物,到时候只管把东西一扔,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小丘将箭管对准江暮的脖子,另一头放在嘴里,猛地一吹。
细细的几乎不可见的针飞出,在阳光之下闪烁了下。
看书的人微微侧身,动了动笔架。
“铮”地一声,细针撞到玉质笔架上,疏尔被弹回,那闪烁着微光的银针在应梧玉的注视下,蓦地扎在了他的嘴上。
他拔掉针,不可思议往旁边看。
小丘闭着一只眼还在瞄方向:“好像没扎着啊,针哪儿去了,不管了,我再吹一个,师尊您瞧好吧。”
又一细针吹出,屋内的人再挪了一下笔架。
应梧玉猛地一震,低眉看着自己嘴上又一根针。
他慢慢拔了下来,还没往身边看,旁边的弟子已吹出了第三根。
须臾后,应梧玉拔掉了嘴上第三根针,一把扯住小丘:“白挥了,晃了,狗吧。”
“师尊您说什么呢,我一个字都没听懂,您怎么突然大舌头了。”小丘说着转头,这么一看,猛地后退了一步,“师尊……您嘴怎么肿成香肠啦?”
“哎呀,还看不出来吗,你的针刺中师尊啦。”小山急道,“快帮师尊解毒啊。”
“这……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解啊。”
“……”应梧玉揪住他,可嘴唇发麻一句话也说不出,又如千万只蚂蚁在细细咬着,痛痒难耐,他急着洗掉些毒性,扯过小山腰间的水壶,哗啦啦一整壶往嘴上倒。
然而落下来的不是水,竟是粉末,沾了他一嘴,他怒目瞪着小山:啥东西?
小山:“引蛇粉,弟子没地方放,就装水壶中来了。”
“引……蛇粉?”应梧玉一时没拿稳水壶,咣当一下摔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们已无暇顾及屋里的人是否听到了动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越来越近。
应梧玉僵硬不敢动,只转动眼珠,看着那条竹青色的蛇爬到他的肩上,立直了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而后……照着他的嘴猛地咬了下去。
屋外响起一声哀嚎,凌乱的脚步声跑来跑去,似乎还有相撞的声音,须臾后那脚步声跑远,终于清静了。
江暮拿书轻轻磕着笔架,摇摇头。
作者有话说: